林疏棠坐在玫瑰椅上,只觉得心跳如鼓,像是有什么虫子顺着她的脚尖细细密密地爬了上来,叫她感到有些恶心至极。
“把人拖出去,拖出去!”
她对着门外的春祺大声喊道。
春祺这下也是不敢真的再有怠慢,她立刻大声喊来了小厮,随即又叫来几个带着面纱的婆子,将人直接打了出去。
对于有恶意的人,林疏棠并不想做什么心慈手软的事情,她自己都还怀着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愿意为她来承担这样的风险。
她不是傻子,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等到感染的丫鬟被人用长长的木棍压制住,她推开门,冷眼看着跪在雨中依旧还是不肯放弃打算重新扑上来丫鬟,她问道:“可是有人指挥你这么做的?”
那丫鬟一声不吭,她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疹仔细一瞧便知道就是疫病导致的,瞧着简直是可怖至极,让本来就有密集恐惧症的林疏棠都不由得感到了恶心和害怕。
她深吸了口气,“你说还是不说,若是不说,乱棍打死!”
丫鬟有些惊诧地看着她,像是没有预料到林疏棠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般,面色也变得十分的惨白,她抿紧唇,不禁想着那人警告过她的话。
要是她说了出来,到时候遭殃的还是她和她的家人。
林疏棠光是看这表情就知道这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了。
“既如此,便给她留一口气,待到我查出些眉目,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林疏棠说完这话,便转过了身。
她看着地上被风吹散了一地的宣纸和墨水,眼里的神色冷的令人胆寒,都说为母则刚,她起初对此也只是觉得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直至到现在她才觉得这话究竟是什么样了。
按理来说,她要是出了事,这顾家估计也跑不掉。
况且她这一胎,当今圣上也是极为看重。
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能过于绝对的,这就好比一个人吃饭,总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那显然是不大现实的。
林疏棠重新坐回到了美人榻上,那边春祺因着拦截了那丫鬟,难免的会和人有一些肢体方面的接触。故而她也不会直接进来了,免得到时候自己染上疫病导致主子也染上了疫病。
这样一来便不是很划算了。
“二奶奶,您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奴婢一声。奴婢这几日不能亲自来到您跟前来侍奉了,要是到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来知会奴婢一声,奴婢在不靠近您的前提下,一定能好好侍分您,您且放心吧!”
林疏棠自然知道春祺活泼好动,在接触到可能染了疫病的病人之后,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隔离。
她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
要是到时候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染上了病,到时候她的处境就只会更糟糕,没有人会愿意一直看到有人还能侥幸逃脱的,估摸着怎么样也不会放过她,毕竟皎皎者易污。
必须查到真正的凶手,而且时间要很快,否则人说不定早就将这里的痕迹,到时候要追查起来那就是一团烂账,怎么也查不清楚了。
“不,先打她,打到她自己愿意开口的时候为止,我不信这有撬不开嘴的时候了。”林疏棠语气坚定,她从那丫鬟的迟疑和抱死的恐慌中,再次确信对于敌人实在不必过于的心慈手软,你的心软很可能就是敌人将刀重新插在自己心尖上的机会。
“是,二奶奶。”
很快,那丫鬟被拖了出去,一声又一声地鞭笞在庭院里一声又一声地响起,让听的人无端有些害怕地捂住了耳朵。
林疏棠看着那些丫鬟婆子们各个难看的脸色后,她这才淡淡收回视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要是谁出了一趟远门,记得将人带过去隔离三日以上。”
她也是知道这个疫病的,感染上这个疫病后的第一便是发热,身上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开始长出形状大小不一的红疹,看着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