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们是走狗、是为害一方的祸害。”

顾砚修听到这话,也只是轻嗤了一声。

这其实是葛木霆的伤疤被他揭开又撒了一把盐上去后,开始不愿意接受便发疯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他要的也不过是一个结果罢了而他恰恰是能将这些结果给个交代的人。

随即,溪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怅然若失了起来,“主子,昨夜江月被他的毒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大夫说怕是熬不过这三日了……”

顾砚修轻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江月别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也不是没找大夫,但除了吊着一口气之外,剩下的对于江月别便是无尽的沉睡和痛苦,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那些毒渐渐让他整个人都疼的辗转反侧。

偶尔路过江月别所住的地方,都能听到极为轻弱的呻吟。

这般想着,顾砚修也不禁有些自责了起来。

若不是他当初让江月别去处理这件事情,或许也不会出这么多的变故,但他也清楚,即便不是江月别还有可能会是其他的人,总归是逃不掉。

“让你们找的大师可有消息?”顾砚修抬眸看着溪庭。

“没有半点消息,这样的大师云游四方,就算是有到了某个地方估计也会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这样做对他来说也是更为安全的法子。”

顾砚修拧了拧眉,他摆摆手,“你先下去,我再想想办法。”

可溪庭并没有就此离开,他眼圈泛着一圈通红,“主子,江月别他说……”

“说什么?”

“他说他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恳请您就放过他,留他一具全尸便好。”溪庭说到这儿声音都有些发颤,不管是哪种惩罚,对于江月别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他在渴求生的同时,却也在被步步紧逼的死所遏制住脖颈。

顾砚修眉头紧皱,“容我再想想吧。”

鸣柯关上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一片寂静,顾砚修轻靠在太师椅上,窗外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挪移到了他的肩头,直至整个人都浸泡在了阴影里,他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而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顾大人,葛木霆人虽然抓了,但是先前他掠夺走的那些银子却始终找不见踪影。恳请大人再出面,问出去向吧。”

顾砚修对着门外的李敛道:“李大人对他也是束手无策吗?”

“下官尽力了,谁知道不管是对他处以刑罚还是威逼利诱,统统不管用啊,嘴里还嚷嚷着说是要见您一面。”

顾砚修闻言只好将衣裳都整理好,随即便跨出了门。

“见便见一面吧。”

他抬脚便出了门,朝着葛木霆所在的牢狱走了过去。

天气热,李敛边走边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下官也是没有想到这人的骨头会这么硬,这才只好来求大人您了。”

“无妨,在其位谋其职。李大人不如在一旁看看我如何审问犯人的,这样的话日后可能对大人遇到同样的事情也是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