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印辞的眼前闪过,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往后一躲。
可还是因着疏于防范,肩膀被刺了一剑。
他连忙大喊道:“有刺客!护住二奶奶!”
那假扮的侍卫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提剑飞快地朝着印辞刺了过来,印辞虽然年纪小但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也是相当熟稔,立刻用剑鞘格挡。
只是他没想到,这人的力气会如此之大,不说手臂被震的发麻,就连剑鞘都被砍出了一道裂痕出来,要知道这剑鞘的材质他也是选了最为上乘的。
他看着眼前比他高出两个头还体型健硕的男人不禁产生了些许的畏惧。
他吞咽了下唾沫,但还是不忘指挥身后的侍卫。
那边林疏棠从楼上下来,被侍卫簇拥着离开。
她匆匆离去前先是瞟了一眼那人,旋即便进到了马车里。
这件事情没有那样的简单,林疏棠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为什么来的人是个刺客,为什么他们派去的侍卫却没有再回来?
按理来说,派去的侍卫应当是来回都是同一个人才对,可眼前却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顾砚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可要是这样,顾砚修为何午时还给她回了信条?
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过于诡异,莫名的,脑海中闪过零碎片段,她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她连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其中一位侍卫道:“你们五个守住马车,我骑马和两名侍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侍卫们都有些迟疑不定。
毕竟这样一来他们能保护林疏棠的人就会少了很多,要是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侍卫。
林疏棠却是很认真的说:“我有我的法子,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以保证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做侍卫的除了答应还真的不能再拒绝下去了。
赌一把,万一成了呢?
林疏棠又嘱咐了那些侍卫一些事情,随即自己披着蓑衣斗笠骑上了马。
雨水湿漉漉地滴答在身上,周身的潮气和夏日独有的燥意像是一层看不见的纱将她重重围住。
林疏棠策马并没有直接走官道而是领着几个人朝小树林那边疾驰过去。
剩下守护的侍卫们则是在分岔路口兵分两路,一路是三个侍卫带着马车,另外一路则是两名侍卫朝这边的方向离开。
不过两刻钟后,就有人追了上来。
策马在中间的男人形容有些狼狈,额角的发被雨水浇湿的贴在略微凹陷的面颊上,他抬手抹掉雨水,露出那双阴鸷肃然的眼眸。
此人正是从宁州方向跑出来的赵其彦。
他带了一大队的人马,身后还拖着家眷以及数不清的金子,他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发现雨下的实在太大,连脚印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有那隐隐约约的车辙能看清些许。
他自己策马朝着有车辙的方向走,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分散了一小部分的人往另外一边走去,“你们势必要找到顾砚修那人的妻,画像我已经给你们看过了,可还有不记得的?”
那些人纷纷垂首,说这都记得的。
赵其彦冷哼一声,手里握紧了缰绳,“顾砚修不是向来公私分明吗?那么我倒是要看看这回是他的乌纱帽重要还是他的夫人重要!”
说完,他策马就朝着官道的左侧追了上去!
这边林疏棠带着的两名侍卫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叫金橙,瘦的那个叫柳毅。
三人都将马放置在原处,而后下了马,踩着枯黄的松针朝远处走去。
金橙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口问道:“二奶奶,我们这样做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逃不了了。”
林疏棠倒是不着急,她抬眸看向这密布的深林,一边走,一边拿着小刀在树上刻上划痕,“这些都是障眼法,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