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打量了一下这不忍细看的面容,这才从骨相上大致判断出这是林疏棠。

他连忙弯腰行礼,“二奶奶。”

“这就是你们二爷花了大价钱也要买下来的医馆?”林疏棠简单扫了眼这医馆,医馆里除了药童在研磨三七,便只有一位老大夫躺在摇椅上睡觉。

“是……”溪庭生怕林疏棠说顾砚修吃饱了没事干,买这么大一间药铺,但没想到林疏棠说:“也好,到时候要是拿药材怕是会方便不少。”

溪庭松了一口气,“对的,二爷说了,等到事情办完,这间药铺就能卖出去了,毕竟这儿花了不少的银子。”

“那倒也是,你们二爷如今情况如何了,还是不能看清东西吗?”林疏棠边说着边往医馆的小院子里走,她看到医馆后院还种了一棵枇杷树,不禁想到了到时候枇杷可以用来做酿枇杷。

将枇杷洗净后剥皮取出里面的子,再将糯米泡好放入蒸锅里蒸熟,在糯米出锅后趁热加入花生碎、白糖和猪油搅拌均匀。

最后将这些全部塞入枇杷里蒸熟撒上桂花蜜,香甜而软糯。

林疏棠只是想了想,便开始对春祺说到达顾砚修住的院子再做这个,春祺听得流口水。

她原本以为他们是要去往顾砚修住的地方,谁知那溪庭却是只将她安顿在了医馆里。

“这是二爷的意思吗?”

溪庭挠了挠后脑勺,答:“是,上次写信给二奶奶您是小的擅自做主。属下也是看主子伤的那样重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故而也只能出此下策。如今主子所在的那个院子实在是有太多人盯着了,夜里睡觉可能都不安全……”

“所以,顾砚修他都看不见了,他还要住在那个院子里吗?”林疏棠有些不解地问道。

溪庭说:“这倒是没有,我们家主子说了,要是有人要来见他就说他病了,不好见光故而平日里要办事都是属下去做,主子吩咐就好了,必要时刻属下会扮做主子的模样,此刻主子正在这医馆的二楼里休息呢。”

林疏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转身便朝着医馆往二楼赶了过去。

从下面赶到二楼也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上面有三间房,她一一推开最后在最后一间屋子里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顾砚修。

阳光从窗柩外筛过落在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冷白如瓷玉的肌肤上被这样的暖意衬的有些温润柔和,一袭月白长衫曳在地上,霏玉般修长手指垂落在摇椅旁,矜贵中带着几分肃穆。

她稍稍走近了些,并没有直接去将他唤醒,而是搬来了一张锦杌坐在他的身侧,见他鬓角渗着汗,眉头皱的厉害,才要拿起帕子给他擦拭。

谁知下一刻原本沉睡的顾砚修猛然间从摇椅上直起身,抬手便精准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林疏棠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想要说话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双腿死死在半空蹬着,眼泪止不住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