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不同意你也得同意才是!”林疏棠抓住他的手臂,眼里带着祈求的目光,“你就让我去嘛,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顾砚修轻笑了一声,“你说不会给我添麻烦,我自然知道,我怕的是你这病还没好透,那边江南多雨,瘴气多,怕你这病……”
“我哪有那么脆弱?我又不是琉璃做的,没那么易碎。”林疏棠下巴点在他臂弯间,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紧实的臂膀,
“我要是待在家里,婆母为难我要是比这次严重该如何啊?再说了,你同婆母说了这件事情,我和她的关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复的,不如都冷静冷静?”
顾砚修沉思了片刻,缓缓道:“那边没有什么好的大夫,我不能保证你要是到时候起热能不能护住你……”
“那就找一个京城不错的大夫,同我们一块儿下江南,以备不时之需嘛,你觉得如何?”林疏棠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顾砚修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再思量思量。”
林疏棠倒是也不着急,等着他去抉择。
两人在侯府待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和侯爷他们告辞,临行前,那边老夫人还拄着拐杖满脸担忧地说:“你好好照顾岁岁,她这回的委屈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祖母放心,我会回去和母亲好好说的。”顾砚修认真承诺道。
老夫人好似觉得这样还是不妥一样,“不成,我还是不放心,你带着你女婿和我的岁岁一同去顾家,这温氏真是满口喷血,女子名声何等重要?她这个做婆母的倒还好,竟然还污蔑起儿媳来了,我从未见过这等不讲理的。”
话落,她又对顾砚修看了过去,“你可怪祖母我说话难听?”
顾砚修脸上带着笑意,“不会,此次的确是我母亲所作过分了,岁岁是我的妻,我自然是要为她抱不平的。”
老夫人瞧着两人恩爱心里那股子愠怒倒是也散了点,但也只是一点,毕竟此次受伤的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
“那便好,让你岳父陪着你们一块儿。”老太太是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孙女吃这大亏的,她目送着林疏棠他们出门后便也不再向前一步了。
等到顾砚修带着林疏棠回到府里时,那边的小厮见到后立刻就转身赶到了温氏所在的院子,而后去通传。
原本躺在美人榻上的温氏这几日就因着林疏棠的事情气的头疼,此刻闻言俩夫妻是一同回来的,第一时间以为是顾砚修要拿那林疏棠过来给自己赔罪,“去将二哥儿带到我跟前来。”
立在门外的丫鬟连忙应了,随即便转身出了门。
在旁边给她捶腿的常嬷嬷叹了口气,“待会儿二爷来了,老夫人还是莫要太过苛责于他才是。”
“这是自然。”温氏手握团扇扇风,她叹了口气,“我担心的是林疏棠在这几日给他吹枕头风,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
“那二奶奶可以卖可怜,二太太您缘何不能?是林氏不敬重长辈还害的您腰都受了伤,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先发制人,而后才好要个说法。”常嬷嬷似乎对此事早就有了打算,“您也不必在意错没错怪二奶奶那件事情,你只需揪着二奶奶不敬重您这件事便好了。”
“你说的在理。”经过常嬷嬷这样一番话,温氏感觉此刻自己那更是行得正坐的端,连带着前几日被自己夫君所训斥的话都抛到了脑后。
是啊,就算林疏棠真的是为了自己那经营的酒楼,也不该和她这个婆母发起脾气来,她还伤到了腰,越想越气,以至于林疏棠到了自己面前来,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她看到顾砚修站在一旁,像是止不住哭声了一样,“我的儿啊,你倒是好好管管你的媳妇儿,她如此不恪守本分也就罢了,那日还将我推在了地上简直是目无王法,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婆母啊,害的我现如今腰都疼的厉害!”
顾砚修听了心里顿时觉得厌恶反感。
甚至恶心之至。
他原本以为温氏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