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赞叹洛九娘聪慧之时,忙宽慰道:“谢司马,公主?说的极是。现在大雍内忧外患,多少人虎视眈眈,你要思虑再三啊!”
见谢无陵不说话?, 他继续劝慰道:“强扭的瓜不甜,如今如夫人已贵为公主?,司马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事?”
怪只?怪当?初他们不细心,这么多双眼睛都没有发?现如夫人是本安插过来的细作。
“这瓜甜如何?不甜又?如何?”
谢无陵紧盯着信纸,“我只?要这瓜是我的,既然?她不愿意做出选择,那我便替她做好了。”
“万万不可。”
江老即使?按住了谢无陵,“刚过易折,司马,想想过世的李夫人。”
谢无陵神色当?即暗了下来。
李夫人便是谢无陵的生母,当?初她不过是一商户之女,因生得漂亮,便被?老刺史强行带入了府中。
李夫人性子刚烈,不愿做出奴颜婢膝之事,对老刺史从未有过好脸色,久而?久之,便让本来就一时兴起的老刺史失去了的耐心,就连她生出的孩子都十分?不喜。
若不是当?初那场秋猎,怕是谢无陵至今都得不到重?视。
许是想起幼时不愉快的回忆,谢无陵脸色偏沉。
见此情形,江老便知道谢无陵心中已然?动?摇,便道:“再者,如今小皇帝病重?,怕是时日无多了,司马不如等他驾崩之后再说。”
谢无陵思忖良久,突然?看向了阿月:“你既伺候她了一年,那便继续去宇文府伺候,那白?云也带上,那是她从白?云寺带回来的猫。”
“是。”
阿月行了礼,转身欲走之时,又?听谢无陵道:“随时给我报备她的情况。”
阿月:“奴遵命。”
阿月离开后,谢无陵也打发?走了江老,他细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把配剑,剑身映照着他眼底的寒光。
既然?她想拖时间,那便由着她去。
他既有时间,又?有权利手段,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从自己的手里逃出去。
…
阿月带着自己信件离开后,洛九娘便一直惴惴不安。
直到阿月再次来了宇文府,向自己说明了来意,还?带来了那只?三花猫后,她便知道谢无陵松口了。
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虽不是长久之计,但能推脱一时便是一时。
“那以后,你便留在宇文府。”
阿月欣喜,“多谢公主?。”
话?落,洛青便在这时抱着阿隽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一身形高大的男人。
是在江州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的洛邵。
洛九娘屏退了周围的侍女,包括阿月。
她面露惊讶,“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洛邵温和道:“其实我回来已有些时日了,只?是被?洛姨安排了事情,一直不曾来看望过。”
这几年虽然?他在外地搜集情况,但也知道她嫁人生子之事。
“对了。”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翻了翻,翻出了一只?做工精致的布老虎出来,“听洛姨说,今日刚好是阿隽的生辰,这是我给他带的小玩意儿。”
“师兄费心了。”
洛九娘没客气,从他手里接过,塞到了阿隽的怀中。
阿隽似乎很喜欢这只布老虎,两只?小手大力地捧着,奶呼呼地说着‘谢谢舅舅’。
洛邵灿然?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洛九娘给他倒了杯茶,又?问道:“那师兄这趟回来,可还?要出去?”
洛邵嗯了声,“过几日便要去荆州了。”
“荆州?”
洛九娘稍怔,又?与洛青交换了个眼神。
洛邵嗯了声,说:“赵承退回荆州后,便一直按兵不动?。太后怕他有所行动?,便让我去查探情况,顺便也查查到底是谁给他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