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姑姑。”陆婉初唤她。

姚如玉一顿，回头看了看陆婉初。

陆婉初敛着裙子在她身边蹲下。姚如玉给了她几颗粮食，让她帮着喂鸽子。

陆婉初摊着手，白鸽在她手心里啄啄的，她一时兴致盎然。

“听说是你极力促成我和你爹的婚事。”姚如玉忽然道。

“姚姑姑不高兴吗？”陆婉初道，“若是不高兴，先前媒婆上门说的时候，就可以拒绝的。”

陆婉初知道，要是姚如玉不想嫁的人，谁也不能逼迫她嫁。只有她想嫁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嫁。

姚如玉回忆道：“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是很讨厌我的，那时连我靠近一步都不能。如今却是为了什么？”

“我生了场病，以前的事并不记得了。”陆婉初下巴搁在膝盖上，歪头看她，笑道，“除了是为我爹好，姚姑姑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呢？难道我会害你或者害我爹啊？”

这一看，陆婉初的笑容滞留在了脸上。

因为陆婉初看见这一向懒散又强势的姚家姑姑竟然哭了。

她哭得无声无息，一颗颗眼泪只管从眼眶里掉出来，仿佛是晶莹剔透的琉璃，瞬时打碎在地上，丝毫不染花她的妆容，也不影响她的美感。

陆婉初讷讷道：“姚姑姑若是不喜欢这门亲事，现在还有反悔…”

话还没说完，陆婉初身子一歪，不想一下子被姚如玉搂进了怀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