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要跑来的,也怨我?”说罢,就着方才的余韵,又将她送上了蚀骨愉悦的浪潮里。
阿生回到自个的寝帐后,脸上还挂着伤心的泪痕。
姚如玉正找不到人呢,一见他回来,正想要训斥他一顿,可看他哭得伤心,便按捺下怒火,问:“怎的了?谁欺负你了?”
阿生道:“我去找长姐,听见长姐在帐子里哭,定是那个人把长姐欺负了!娘,我们快去救长姐!”
姚如玉按了按跳动不已的额头,语重心长道:“阿生,你长姐嫁人了,往后不要随随便便闯到她寝帐里去。她身边的那人,是她的夫君,就好像娘身边有爹一样,你可见过爹欺负娘?”
阿生一抽一抽的,“那万一他是个坏人呢?”
“他要是坏人,你长姐怎会那般喜欢他?”姚如玉道,“往后多一个人保护你长姐,不好吗?小小年纪,嫉妒甚?”
阿生瘪瘪嘴,到底是欺负还是保护,还有待查证。但是娘和武将叔叔都不让他管,可能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等到下次一家人一起用饭,阿生还是勇敢地插在陆婉初和苏墨中间。
陆婉初看了看苏墨不动神色的模样,不由想起夜间床榻上他的咄咄逼人,这人绝对是表里不一,便对阿生道:“阿生啊,你坐到长姐这边来可好?”
阿生默了默,委屈巴巴地捧着饭碗,踱到了陆婉初另一边去坐下,并幽怨地瞅了一眼苏墨,看样子,他的长姐真的是很喜欢这个人,都嫌弃他挡事了。
下午阿生闷闷不乐,陆婉初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好。
阿生虽然勉强被哄好了,可他与苏墨一直不对付。
他一定要想办法震一震这个人。
哦对了,军营里不是有几条狼犬吗,阿生与那些狼犬玩得十分要好。于是阿生趁着苏墨不备,就去把那些狼犬牵过来,准备吓一吓他。
狼犬狂吠起来很可怕的,一般人光是听那叫声就会吓得腿软。
狼犬起初还很配合,跟着阿生一起往苏墨所在的地方去了。
彼时苏墨正在安排准备朝魏京发兵之事。
上次苏墨从战场上抽离,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南阳,因而与大魏的战事便暂停了下来,虽给了魏景策一定的喘息时间,但前方依然有将士们守着战场,时时与仅剩的魏军对峙。
现在大军备战,魏景策已经挽回不了战局。
等苏墨安排好了,手下的武将对苏墨背后使了使眼色,道:“王爷,小侯爷好像又来找麻烦了。”说罢转身领命而去。
苏墨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不疾不徐地回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了阿生,阿生身边还带着几条硕大的狼犬。
狼犬本是低低粗哼着,无不露出凶相。可是那股曾让它们无比熟悉的气味从苏墨身上传来,它们便犹疑止步不前了。
就在苏墨转过身来以后,几条狼犬瞪着圆溜溜的狗眼,忽而发出似高兴似撒欢儿的轻快的叫声,紧接着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阿生一脸震惊地看着它们朝苏墨跑过去,然后蹭着他的腿,围着他转圈圈,就喃喃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明明是要你们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啊…”
苏墨顺手摸了摸狼犬的头,道:“给我点颜色瞧瞧?”
阿生见眼前一副人狗和睦的画面,他受不了这个刺激,失望而回。
走的时候更没有一条狼犬愿意跟着他一同走的,不由感慨世态炎凉。
陆婉初在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又实在担心苏墨会把这笔账继续算在她头上,遂与阿生一同歇凉喝茶时,便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他,唔,如何说也是你姐夫。你莫与他一般见识。”
她无法劝大的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只能劝小的别跟大的一般见识了。
阿生纠结了一会儿,他一向很听陆婉初的话的,便眼巴巴地问:“长姐很喜欢他么?”
陆婉初回答:“很喜欢啊。”
阿生眼里包着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