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道:“叔父把我养这么大又如何,可曾有一天把我当成过亲生子?陆瑾瑜他算个什么东西,甚至连陆家血脉都不是,你却要让他继承侯府。不过他也终究没有那个福气,听说在北方战死了,还死得凄惨呢!”

“你!”定安侯倒是没有收到有关陆瑾瑜战死的消息,心知听陆放单方面说也毫不可信,陆瑾瑜怎么能死,他若死了婉初怎么办?

明知不可信,定安侯还是一阵血气翻涌,气得甚狠。

陆放哈哈大笑:“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你不若把世子位给我,不就没有现在这回事了吗?叔父,这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怪不着别人。”他笑容收下来,渐渐被一层狠辣之色所替代,“今日叔父一死,往后陆家军就由我来接手吧。”

“你休想!”

几句话说罢,陆放下令,全军猛攻,取定安侯人头者,赏金封将。

陆放手里的兵到底曾养在徽州,也是从陆家分离出去的。现如今要用陆家军来对付陆家军,一时士兵都有些踟蹰。

可陆放赏金封将的话一放出来,将士们渐渐便有些蠢蠢欲动。

身处乱世,你不杀敌,敌人就会来杀你。尽管曾经一脉同宗,可现在两阵交戈,稍一犹豫,就会身首异处。

况且你犹豫不前,别的想要加官进爵、赏金封将之人多得是,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在前面,你若是再不努力,连毛都捞不到。

因而蠢蠢欲动过后,便是士气激昂。

待陆放军令一下,那些士兵无不奋勇地围攻上来,顿时杀喊成一片。

山谷腹地里的兵戈杀伐之声久久不绝,仿若要把沉沦天边的残阳也染成血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