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初还来不及爬起来,陆瑾瑜便俯下身,手掌握住她的腰肢,将她腰上的腰带略略松了两分。

这样看起来,那嫩腰也不至于太细。

当陆瑾瑜手握上她腰段时,她很敏感地在他掌中轻颤了一下,几乎一瞬间便挑起了陆瑾瑜的神经。

陆瑾瑜瞬时沉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地揉在怀里,纵容自己片刻。

他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下轻颤细喘的反应。

“二哥…”

她细细嫩嫩的嗓音像猫儿的肉爪一样挠人心肝。

再待下去,就又是自找罪受了。

陆瑾瑜暗暗吸了一口气,放了放她,只俯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道:“该动身启程了。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他先起身,转头出了房门。

留陆婉初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帐,尽快地平整自己的呼吸。

好像从昨天到今早,他都没有过分地碰自己。唯一一次亲她也只是方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已。

他…这是在克制吗?

缓了一会儿过后,陆婉初便下了楼。外面随从都已经准备出发,马车与马匹的供给也全部准备妥当。

陆婉初刚走到马车旁,里面便伸了一只手出来,拉她上去。

中午过后,他们才到达第一座城。

一行人先不着急进城,而是直接去了军营。

陆瑾瑜此次巡视,并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到了军营亮了腰牌,士兵放行,里面的军官才得知,赶紧匆匆出来相迎。

军官知道每年年底都会例行巡视,但具体却不知是哪一天。因而越到了年底,将士们反而越发严谨。

陆婉初同陆瑾瑜在营帐里没坐多久,军官便将大摞的书简搬到了营帐来,呈给陆瑾瑜审阅。

陆婉初看着堆了满桌的书简,想着若是要全部看完,估计得看到明天天亮去吧?

将士军官们退下过后,陆瑾瑜便招手让她过来。

“往日你随母亲在家时,她便教你看过了账簿,那这些军账看起来应该也不难。”

军账上所载,便是营中军队所需的开销。通过看军账,可以了解军需粮草的来源与消耗,还有兵器往来及盔甲制造等的用度。

徽州的世家财阀每年都会往军营里拨银子,不仅陆家自己要弄明白养兵需要花多少钱,也要让出钱的人清楚,这些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陆瑾瑜之所以让陆婉初跟着一起,便是让她慢慢了解摸清陆家军队的情况。

好在之前有姚如玉的教导,陆婉初看起军账来毫不费力,只不过她还是不及陆瑾瑜,看得要慢一些。

手边的算盘拨得噼噼啪啪的响,像是给这安静的营帐里谱了一首曲。

原本以为看完这么多军账,起码要看到明天天亮。

可事实上,两人齐心协力,效率极高,只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全部看完了。

这么多军账,大致是合得上数目的。

且这里的军官每年都会进行一次调任,他们初来乍到,还没有能力在这么庞大的军需面前作假。

陆婉初理完了最后一本账,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数。

奈何坐得太久,又太过专注,腿都坐麻了还无知无觉,使得她起身的时候一个不慎就要跌倒。幸好陆瑾瑜及时扶了她一把,将她收入怀中片刻。

等她感觉好些了,才又放开。

眼下时间很晚了,军官在城中府邸里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只不过都这个时辰了进城十分麻烦,陆婉初便同陆瑾瑜一起在营帐中将就着洗洗睡了。

等明早还要很早便起身,看将士们操练。

今天一天都没有时间喘口气歇息过,因而陆婉初几乎是沾床就睡。

营帐里的床板十分冷硬,她蜷缩成一团,外面是寒夜漫漫,也抵挡不住她的困意袭来。

时不时有士兵举着火把从营帐外面巡逻走过,隐约照亮了帐帘,但也是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