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初发现,楼千吟还真的是挺嘴欠的。
她红着脸往一边让开,对陆瑾瑜道:“二哥,你们继续吧。”
后楼千吟再被收拾,楼千古就淡定地拉着陆婉初在一旁嗑瓜子儿。陆婉初也不再去劝说两人了。
陆婉初手里慢吞吞地剥着瓜子壳,眯着眼看着陆瑾瑜,好像越发喜欢看他挺拔遒劲的身姿,以及斗武时所流露出来的气势了。
临近中午时,陆瑾瑜完虐楼千吟的戏码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彼时楼千吟瘫坐在树脚下,锦衣长衫颇显凌乱。
但他面上神色如常,除了汗意,毫无半分悔过之意。他撑着手肘,微仰着下巴,露出下颚曲线,精疲力尽地深深吁喘。
陆瑾瑜已经对他很客气了,不然他现在应该已经缺胳膊少腿儿的了。
陆瑾瑜站在他面前,整了整手上护腕,大气不喘一下,语带警告:“再次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算了。”
楼千吟深有领悟,吁道:“果然还是该弄一点无药可解的东西,这会儿你就应该还在床上搂着人缠绵,哪还有工夫到我这里来泄火。到时候你便不是来找我算账,而是来感谢我的。”
陆瑾瑜冷淡地看他一眼,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瞎操心。”
昨夜那事幸好最后他及时打住,否则以他当时的血性,定会弄伤了陆婉初。陆婉初对那方面本就恐惧,当时真要是做了,怕是以后更加会有阴影。
楼千吟若无其事道:“你要找罪受那确实是你的事,反正憋得慌的又不是我。”
往后几日,楼千吟还有去两趟草庐,给陆长青的母亲做后续的治疗。
陆婉初才总算带着楼千古在徽州城里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一圈。
陆婉初闲下来时,想着也该处理一下上次没处理完的事情了,便叫了颜护卫到跟前来,将他这阵子让人盯着的成果做了汇报。
颜护卫一丝不苟地禀道:“自郑成仁死后,温月初便一直经营着那家茶楼,偶尔可见她兄长温朗带着人去茶楼光顾。”
这些关系,陆瑾瑜早已摸了个透彻,只不过一直散养着打算给陆婉初玩儿,所以才没有收网。
陆婉初想知道什么,颜护卫便自当说什么。
陆婉初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那天晚上和郑成仁的那个丫鬟呢?”
上次在官府里的公堂上时,林家人绝口不提和郑成仁通奸的那个丫鬟,毕竟不是光彩事,温月初也不提,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可那丫鬟的存在,便是一条线索。陆婉初在公堂上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不然提点了温月初,那丫鬟的下场可能就是第二个郑成仁。
颜护卫一直着人盯着那丫鬟呢,眼下陆婉初问起,他便道:“那丫鬟离开了郑家以后,拿着郑家以前的几块地,已经在城外嫁做人妇,夫家正经营着一片杏子林。”
陆婉初看了看窗外的天儿,道:“这个时节,杏子怕是熟透了吧。”
第二天陆婉初邀楼千古去城外的杏子林采杏子时,楼千古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城里她都逛遍了,当然得去其他地方图图新鲜。
上午时,两个女孩儿带着小芙,载着篮子,便坐上前往杏子林摘杏的马车上。
去往这条路的还不止是她们几个,也有别的马车是前往那杏子林的。
杏子林长得茂盛,远远看去,可见一个个火红的果实结在树叶间,清风一吹,便掀起来一股香甜。
这杏子林是有些年头了,每到这个时节,便有人慕名而来。
颜护卫说,这杏子林也不是那丫鬟新嫁的夫家的,她丈夫只是帮忙打理,从中收取酬劳。但夫妻两个在城外有自己的地,日子过得还算充足殷实。
陆婉初她们下了马车,就朝着人多的地方去。
一群姑娘们臂弯里挎着篮子,一路上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小芙亦是挎着篮子,今个她是正儿八经来采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