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哦,对哦,听说你家轩逸哥哥大二开始就日均一封情书,周均一个性伴侣,月均一个女朋友。当然这不是我统计的啊,这是全校学生群策群力共享证据的成果啊。你要看照片不?你去我们学校的网站,精华区还有他睡觉的样子,绝对的天使,没有眼屎没有口水,就差两翅膀就能飞起来的那种。回头到公司了,我把地址给你。上不了校内bbs的话,就用穿梭代理,你要不会姐姐我教你。
太阳穴突突地跳。我的话说过份了。我无意将自己变成一个搬弄是非,攻击别人私生活的长舌妇。尤其是自己曾是长舌妇下的丧失者,将心比心地知道当场被人揭开不光彩的往事是什么养的心情。可是我的大脑已不受控制。也许是酒精释放了隐藏至深的邪恶自我,这个自我迅速找到了缺口迸发出来,并不计后果地图一时痛快,来换悚然一摇的轻松或者类似轻松的空虚。
我想王轩逸可以反驳我,拿我大学里大段大段的过去反驳我羞辱我,就像我羞辱了他一样,然后摇头晃脑地念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样我就更轻松了。
王轩逸的眼睛里的光束都要凝成冰,寒霜蒙上了他的脸,也冻住了他的嘴。他长时间的沉默里,大家都屏息看着我们,连酒杯里晃动的液体都能越过轻缓的音乐流入耳朵。
Wendy想拉拉我的袖子,但无奈这里暖气太足,我刚脱了外套,只露出一个短袖T恤,拉无可拉,她只好踢了踢我,小声问我:你怎么忽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林大人在旁边看着我,忧心忡忡地问我: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睛,让那些时不时就有可能涌上来的液体倒流回去,然后转身咧着嘴对他说:嗨,什么怎么了,开玩笑的。这帮人不是对王轩逸好奇吗?我就免费提供一些八卦新闻。你看我这人嘴特别不严,Roger你身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宣扬出去的,公平起见,我也要让广大人民得知另一个人的真相,不然不仗义啊。呵呵。
我口渴得厉害,又喝了一杯酒。接下来只听得周围一片沉寂,只剩淡淡的音乐在客厅上空缓慢流动。我想我大概睡着了五分钟,但很快又惊醒过来。头昏脑胀中,我补充说道:Colla,我真不是针对你。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也没有免俗地写了情书呢。不过我写得特别没有水平,情书也没好意思递出去,至今下落不明呢。但是我怀疑王轩逸已经看过了,不然他怎么会约我出去呢?可他真不是什么好鸟。当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他妈都不是好鸟……
我的头越来越沉,貌似又要准备睡过去。只知道我喋喋不休地说啊说,却已然没有意识去辨析我说的是什么内容了。
补充说明
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无限放大的脸以及脸上被粉底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若干个坑。我闭了闭眼再睁开,脸还是那张脸,坑还是那些坑。
我“嗖”地坐起来,距离拉远后,看到Wendy半趴在我的床沿。因为我的动作过于猛烈,她也同时醒过来。
我问道:你怎么在我家里?
Wendy抹了一把脸说道: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喝醉酒了吧?感觉和上一次喝醉的时候差不多。
Wendy惊喜地说道:那你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我静下心想了想,上次喝醉的时候和林大人上了床,但这次是在粉丝们的眼皮底下喝醉,即便我有心想扒了林大人的衣服,色女们也不会同意,于是我稍稍放了点心,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我一般喝醉酒都比较安静,睡死了事的。
Wendy跟看怪物一样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是。你喝醉酒了专门扔深水炸弹,你安静了,别人都沸腾了。你说你爆料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点时间做思想准备啊。人家拆楼爆破还有个倒计时,你倒好,杀得我们个措手不及。
我眼皮直跳,人果然不能有太多秘密,被Wendy这么一咋呼,我直觉那些不能说的秘密貌似已经由本人亲自广而告之了。我心虚地起身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