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会这样想我。”姜岁纤薄的眼皮染上醉人的红色,他抿着唇角,似乎在强忍着委屈:“分明是夫君要与那只蝎子精成亲,我才想要离开的,否则等夫君迎娶了妖后,我不但要忍受妖后的责难,还要日日看着夫君与妻子恩爱缠绵……光是想想,我都要喘不上气了,还不如直接离开,成全你们!”
他越说越委屈,头埋在应持月心口,肩膀轻轻抖动,不一会儿应持月就感觉到胸口衣物一片濡湿。
姜岁这个……
这个撒谎成性的骗子。
应持月明知道他嘴里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当姜岁靠在他怀里抽泣,诉说自己的委屈时,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他。
“我何曾要与什么蝎子精成亲,流言而已,值得你这么哭?”应持月冷着脸抱住姜岁,拍了拍他还在颤抖的背脊,道:“少摆出这副可怜相。”
对着姜岁的“骨灰”鳏居妖界十年不曾离开的他才能叫委屈。
应持月这人,温言软语时往往要人性命,冷言冷语时才是软下了蛇蝎心肠,姜岁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心想十年过去了蠢蛇还是吃这套,落两滴眼泪就能哄的他团团转,也不知道妖王的位子到底是怎么坐上去的。
“可是夫君不娶蝎子精,总要娶什么蜘蛛精狐狸精,难不成还能娶我这样一个从一度春风买出来的奴隶吗?”姜岁声音带着哽咽,“我自知配不上夫君,才诈死离开,在我心里,夫君是最最要紧的人,夫君怎么能说我嫌弃你?”
应持月握紧了手指。
骗子。
他说的全是假话。
一个字都不能信。
“是么。”应持月声音很沉,“那你为何要与渡衡结为道侣?”
“我离开妖界后,原想随便找个地方了此残生,正巧听闻玄一门在招收外门弟子,我便拜入了玄一门。”姜岁委屈的说:“可我无权无势,受尽欺辱,好不容易在宗门大比上得了头甲,想要拜渡衡仙尊为师,得他庇护,他却拒绝了我。”
应持月眯起眼睛,“谁欺你?”
姜岁早就忘了,反正他睚眦必报,有人得罪了他他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既然不记得,那应该早就报了仇了,故作大度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不计较了。”
“后来我师尊身死,满门凋零,眼见着又要落入当初的境地,却偶然之下遇到了渡衡仙尊,我恳求他收我为徒,他却说自己不会教徒弟,但仙尊心善,见我可怜,便说愿与我结为道侣,从此玄一门便无人敢欺我。”
说到这里,姜岁轻轻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