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席晏南站在二楼窗前,冷冷地看着她上车,没有一丝挽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离歌就来到了公安局。

“你好,我要改名,把江姓改成席。”她将材料递给工作人员,声音平静,“并迁进席晏南的户口,身份就写,他的女儿。”

七年前,席晏南突然说要办手续收养她,要让她改姓,并把她的名字写进席家的户口本。

可她为了日后能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死活不同意。

现在,她要亲手斩断他们在一起的所有可能。

走出公安局时,初升的太阳晃得她眯起眼,崭新的身份证在掌心发烫,“席离歌”三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热。

她最后去了一次席家别墅。

远远地,她看到席晏南正在花园里陪着左清染写生。

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扶着画架,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低头说着什么,惹得左清染轻笑出声。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美好得刺眼。

江离歌站在梧桐树后,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她没有进去,而是将改名通知单交给了管家。

“麻烦转告席叔叔,”她声音很轻,“从今以后,我就只是他的养女。”

“我不会再喜欢他,也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她转身离开时,听到管家在身后喊她:“小姐!”

但她没有回头,而是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走得决绝。

“去机场。”

第八章

席晏南写完生走到别墅,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管家:“江离歌呢?”

管家疾步而入:“少爷,您忘了,江小姐已经去了城郊别墅。”

男人微微一愣,他才想起自己江离歌已经不住这里了,还是自己亲自下的命令。

“不过江小姐刚刚又来了,让我转告您几句话……”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声打断。

“晏南!”

左清染抱着天鹅绒礼盒撞进来,她径直将礼盒放在是沙发上,露出三件高定礼服。

“快帮我看看,今天的晚宴穿哪件?”

席晏南瞥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下意识揉了揉眉心。

江离歌的性子,估计不过是些收拾行李的琐事也没什么重要的。

“你先下去吧,晚点再说。”

他朝老陈摆了摆手,管家只好退下。

“这件香槟色鱼尾裙配祖母绿项链还是钻石项链比较好?”

左清染拎起裙摆转圈,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搭蓝宝石更显高贵。”

他取下丝绒盒里的项链,动作娴熟地为左清染扣上搭扣。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时,左清染突然转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还是你最有眼光!”

宴会开始前,左清染挽着席晏南的手臂缓缓出场。

路过的人都在纷纷议论两人的关系。

“怎么那个江离歌没来?”

“你别说还真不习惯,毕竟她可是席晏南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的。”

“还没看出来吗?一看就是宣誓主权了,所以人家不好意思跟来了。”

议论声不大,但是他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觥筹交错间,他机械地碰杯,脑海里却突然想起第一次带江离歌出席宴会。

江离歌穿着一身淡紫色礼服,落落大方。

第一次学跳舞,总踩错节奏,最后干脆脱了鞋光脚踩在他皮鞋上,笑着说:“这样就不会摔啦。”

他虽无奈但是也没说什么。

但是随着人越来越多,总有人趁着他不在邀请江离歌跳舞。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她好像是一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席晏南鬼使神差地替她挡住了所有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