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殿里就被搬进来许多精美的盒子，柳闻莺好奇的看着：“这什么？”

“生辰礼。”司马炎朝她笑了笑。

柳闻莺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么多。”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几个盒子，她还以为今天带她出宫玩就是生辰礼物了。

“嗯，十六个。”司马炎沉声回应道，“一年一个，之前的也给你补上。”

听完柳闻莺猛然怔住，她母后在世上她的生辰也有许多礼物，可以说远不止十六个，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和她说，要把之前未见面时的生辰礼都补上的。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柳闻莺飞速的眨了两下眼睛，把眸中氤氲的水汽逼了回去。

司马炎用手指贴了贴柳闻莺的脸颊，然后用指腹刮去她眼尾的湿痕：“莺莺，拆开看看好不好？”

第一个是长命锁，是司马炎送给柳闻莺出生的礼物。

柳闻莺爱不释手的摸着这个金锁，“蹭蹭蹭”的跑去梳妆台拿了个小匣子，从里面拿出另一把精致的长命锁。

“这个是我母亲给我准备的，你看上面还镶了绿松石。你这个也镶了，你们俩还挺心有灵犀的。”司马炎给她准备的这个制式和柳闻莺出生时戴的那个很像，是十几年前南魏流行的的款式，确实是有心了。

唯一的区别是，司马炎给她准备的稍微大了一些。柳闻莺拿起这条长命锁在脖子上比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问司马炎：“好看吗”

“当然好看，莺莺戴什么都好看。不过，这条长命锁是可以戴上的。”说着，司马炎拿过柳闻莺手中的长命锁解开它的暗扣，原本短短的链子顿时变长，接着司马炎绕到柳闻莺身后给她戴上。

柳闻莺兴奋的又“蹭蹭蹭”跑回梳妆台前，对自己的美貌和这条漂亮的长命锁发出啧啧赞叹，她欣赏够了才小心翼翼的拆下来，放进那个她珍惜无比的小匣子里。

柳闻莺的一举一动司马炎尽收眼底，看到柳闻莺把他送的长命锁与她母亲送的放在一块收好，司马炎的眼神早就柔成了一汪粼粼的春水。

然后柳闻莺又拆出了拨浪鼓、棋盘、琴、玩偶、木雕、各种书有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是柳闻莺喜欢的，直到她拆出了她十三岁的礼物。

一把匕首。

非常锋利，前后各镶嵌了一颗代表力量与代表勇气的红、蓝宝石，柳闻莺掂了一下重量，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玄铁打造的。

十三岁，她的十三岁……丧母。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又护不住弟弟，她像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狼，孤独的在雨夜里禹禹独行。

“莺莺，见此匕首如见孤。孤的权力便是你的权力，孤的天下亦是你的天下。虽然我很希望我可以一辈子保护你，但必要时你要保护好你自己。这个世界上，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柳闻莺握紧了匕首，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滚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司马炎慌了神，急忙去吻柳闻莺脸颊上的眼泪，直到哄得柳闻莺不哭了，才柔声鼓励她把剩下三个都拆开。

一块令牌。

“凤鸾卫，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亲卫。”

一份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