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
他爸和沈笑缘的事情被爆出来之后,他胃里那颗灌满苦涩液体的气球也瞬间被捅破了。
从那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好了很多。可一旦画画就会旧疾复发,不止无法幻想女性的身体,甚至拿起笔都觉得恶心。
医生说这种神经性呕吐,究其根本还是他给自己的心理压力。
“那是因为沈笑缘吗?”顾易上前,抬起吴聿恒的下巴,“有那么好看吗?看一次就忘不了了?”
“没、没,不是……”
他吞咽了一下喉咙,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否认,偶然的窥探确实给了他心理上的冲击,但那与沈笑缘本人无关。
顾易也知道这种心理障碍是没办法一下子突破的,她不是医生,不敢擅自治疗,只能安抚一般摸了摸吴聿恒的脸。
“逗你的,知道你对她没意思。没关系,慢慢来。”
过去她急功近利总在逼他,如今也该给他一些时间喘口气,毕竟他们的一生还很长。
“早点休息吧。”
顾易让吴聿恒在她床上睡下,她就坐在一旁的垫子上开始工作。
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吴聿恒侧躺着,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顾易的侧颜,嗅到她淡淡的体香。
顾易想着还要工作就没换睡衣,而是套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
里面没穿内衣,薄薄的布料下就是柔软的胸乳。即便室内光线昏暗,吴聿恒还是看到了若影若线的乳尖。
他头脑发晕,心脏乱跳,忙闭上了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太疲惫了,他竟然做了个清醒梦。梦里他压在顾易身上,将T恤撩到她的腋下,肆无忌惮地吸吮着她的乳尖。
圆润的乳珠被他舔舐的油亮发红,无不诉说着亟不可待的情欲。吴聿恒也怦然勃发,抬起顾易的一条腿,将自己狠狠操了进去。
他痴迷地盯着两人交合的位置,乌黑浓密的毛发中,肉柱带着淫水进出穴口,将那里撑开,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顾易被操得面颊绯红,呻吟连连,在情欲巅峰时两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叫了一声:“老师。”
吴聿恒猛然惊醒,出了一头的冷汗。屋子里的灯不知何时关了,只有窗帘的缝隙透进一点蓝光。
他看向身旁,顾易正面向他侧躺着安睡。大概熬到了很晚,衣服都没有换,还是那件T恤。
跟梦里的打扮一样,可他却不敢再回忆刚刚的一幕。
吴聿恒缓了一会儿,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到六点了,怕吵到顾易,就将六点半的闹钟关了。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却不想还是惊动了顾易。
“要走了吗?”
“嗯。”
顾易给他开了灯,方便他起床洗漱。
吴聿恒进了洗手间,顾易看了眼时间,才六点。这么早就要去医院陪护吗?
“你爸这次很严重吗?要我去看一下吗?”
“不用。”吴聿恒很坚决,“我可以的,你上次都教给我了。”
顾易笑了笑,吴聿恒好像有些长大了。
“那你记得别把画画放下,手生了不容易恢复,偶尔还是要练一练基本功。”
吴聿恒心虚地应了一声。他不敢告诉顾易,曾经引以为傲的绘画如今却成了最让他恐惧的事情。
吴聿恒走后,顾易就又睡了过去,睡到八点才起床下楼把简行舟炸了起来。
简行舟很少这么早起,骂骂咧咧的来开门,却见顾易直接将电脑塞到了他怀里。
“我做了一个五年计划和一个今年的季度规划,每一条发展建议我都附了具体说明和案例分析。你先看着,有问题我们周一再聊。”
简行舟看着屏幕上三十多页的PPT,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目前根本不需要急着搞什么规划,最要紧的还是先做好唐宁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