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就好了。”杜荆月看着周凉感叹道,“现在太多人把艺术欣赏限定在视觉上,但其实艺术是用来感受的,是一种灵思。”
现代也有很多先锋实验艺术,将理念述诸于体验、感知,但能够理解的人还是太少了。毕竟会选择去看这些艺术的人就已经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有些艺术家为追求“高级”刻意提高了门槛。
“将艺术束之高阁,将艺术品收藏固定在有限的人群里,懂艺术的人会越来越少,而渴望被理解的创作者也会越来越少这是死亡的先兆。任何东西的消逝都是从狭隘的视野开始,看不到自然就不在意不思考不挽留。所以你刚才说的很好,我很喜欢。”杜荆月由衷地赞扬道。
顾易这才真切的感受到,虽然她与杜荆月出身不同,但对艺术及艺术品的见解非常相似,甚至比安德烈还要更有共鸣。
她本来就是艺术的“圈外人”,如果不是一腔孤勇地硬闯,根本无法进入到这个世界。她并不觉得艺术之于大众该有教育意义,但它确实拥有治愈的功能。这种治愈是神明赋予人类的福灵,是创作者献给众人的善意,它不该只被少数人占为己有,成为与艺术无关的博弈筹码。
“谢谢您。”
杜荆月的话让顾易愈发肯定自己的追求是没有错的。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索菲亚吧,这本来就是她创立求索的初衷。”
只可惜现在求索落在卢绮那个蠢女人手里,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卢绮虽然是安德烈父亲的正经续弦,但杜荆月本就看不惯高某人,因此恨屋及乌。
更重要的是,卢绮与她聪明善良的索菲亚没有半点相似,这更让她确定高争鸣并没有那么爱索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