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抬眼看向安德烈,那么怎么才能把他栓的更牢一些呢?

安德烈主动给她递上了答案:“你是在担心简行舟吗?”

顾易顿了一下,瞬间了悟。

以安德烈的好胜心,倘若她表现出那么一丁点对简行舟的“留恋”,他就会像一只被挑衅的雄孔雀那样,急切地对她开屏讨好、引诱,不给简行舟任何可乘之机。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沉默足够让多疑的安德烈读出她的潜台词她动摇了,但是她不愿承认。

顾易一杯接一杯,故意在工作日放纵了自己。

她酒量不差,红酒不过是润喉的饮料,却还是在一瓶见低时抬手撑住了额头,仿佛熏熏欲醉。

安德烈端起自己那杯没怎么动过的酒抿了一口,发现酒精的魔力消散殆尽,只剩下葡萄的酸涩味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他无法再靠酒消灭心里的魔障,只能放下杯子。

“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再谈简行舟,或者说刻意避免顾易想到他。

否则的话,他可能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重蹈覆辙的胜负欲。

只看着她,只满足她的需求,可如果她心里一直想着别人呢?

顾易没有告诉他答案,安德烈只能自我消化。

下了出租车,进了酒店,顾易仍没有避嫌,依旧挽着他的手臂,脚步有些悬浮,索性靠在了他身上。

“再开一个房间吧。”快到前台时,她忽然说道,“翁经理明天还要早起,我这副样子会打扰她。”

安德烈没有多想,照她的意思开了一间豪华套房,算在他自己账上。

他将顾易扶进房间,后者一碰床边就软着身子躺了下去。他起身去帮她倒水,却被拉住了手。

“脖子不舒服。”顾易低声嘟囔了一声。

安德烈无奈,俯身取过枕头垫在她头下。

顾易却不满意:“枕头不舒服。”

说着用力拽了一把,将安德烈拽倒在床上,然后枕上了他的胸口。

安德烈仰躺着,猛然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状态有些暧昧。

单独开了房间无人打扰,顾易又醉到有些粘人,甚至主动邀请他躺在一起。

他吞咽着喉咙,安静地当了一会儿枕头,才敢侧头看她。意外发现顾易并没有睡,甚至没有闭眼,就这么出神的望着某处。

她在想什么?又是简行舟吗?

安德烈的心率蓦然变快,传入了顾易的耳廓,她心中笑了笑,抬头看他。

“我得去洗个澡,明天还要工作,要早点睡。”

安德烈点头,等着顾易起身,却发现她迟迟没有动。

“简行舟以前都是抱我去浴室的。”

顾易说完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仿佛自己说了一句胡话。

她撑起身体,对安德烈说了句抱歉,就踉跄着步子向浴室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安德烈横抱了起来。

安德烈没说话,就这么抱着顾易去了浴室。他将人放在浴池边,就帮她去清理冲洗浴缸,调节水温。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说道:“可以了,你洗吧。”

顾易却还不放他走,懒洋洋的抬起手臂:“帮我脱衣服。”

“是不是他以前也帮你脱衣服?”安德烈忍无可忍的质问道,“你现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当做简行舟的替身。

顾易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依旧没有放下双臂。

“小金毛,来帮我脱衣服。”

安德烈就这么轻易地败下阵来,他完全拿顾易没有办法。

他蹲下身,脱下顾易的羊绒衫,帮她一颗颗的解开衬衫的扣子。

不似昨天的急切,这一次他极有耐心,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服侍着顾易。

脱到只剩下内衣内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