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一下愣住了,她为什么要和她说对不起,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明白她的来意。想到她都要和魏子灏结婚了,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你……为什么?”她疑惑的看着她。
……
蓝依馨把公司泄密的事情始末都和她说了后,安以柔彻底的傻了。只有呆呆的望着她,心渐渐的转凉。蓝依馨眼底的真诚和歉意让她迷惑,让她茫然。为什么还要陷害自己?她都要和魏子灏结婚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蓝依馨却继续说道:“也许,你会很纳闷我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灏,因为他始终爱着你!”
蓝依馨的语气有些激动:“你知道吗?我和他认识二十年了。从五岁起,我就开始喜欢他,连多看其他男孩子一眼都不愿意。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又是家中的独女,父母对我更是爱护有加。我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灏对我很好,从小到大,他宠我、关心我,只要能满足的要求,他都会答应。我曾以为,那就是爱。加上他父母也很满意我,我天真的以为这辈子,我会是他的新娘。可是,自从他来了B市读大学,而我留在了家乡。他对我便不同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
“你知道,当他大一那年寒假回家,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女孩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吗?就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抢走了,我不甘心。可是,他说起那个女孩时神采飞扬的样子,我却喜忧参半。我对他的爱慕,他应该是清楚的,但是却刻意的忽略。现在想起来,或许,那时候他就是想让我明白他只是把我当妹妹吧。”
安以柔静静的听着,心潮起伏。蓝依馨的声音染上了回忆的色彩,有些悠远,目光也仿佛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如果不是大四那年,你和他分手。也许,我会试着放下,真心的祝福你们。可是,你却那样的伤害他!”她的声音陡然抬高,让安以柔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
蓝依馨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脸上表情很明显的激动:“那年暑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他毕业后,回到了家里,完全变了一个人。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去找他,他也不理不睬。他变得沉默,变得安静并且忧郁,脸上没有了笑容,常常眉头紧锁,把自己隔离在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仿佛我们都成了陌生人。伯父伯母很担心他,劝他,他更多的时候是面无表情。本来,他们准备让灏出国留学的。可是,就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那天晚上,伯父伯母却……出了车祸!”
自从蓝依馨说出第一个字开始,安以柔觉得全身的力气都钻到了耳边,一字不漏的紧张的听着,心里却越来越惶恐和不安,像有一只虫子一口一口的咬,吞噬着她的感觉。而蓝依馨最后突然的停顿,更是让她如遭电击!
蓝依馨抿了口茶,紧紧的托住了茶杯,十指环着茶杯紧扣,“车祸的现场我和灏都赶去了……实在是惨不忍睹,伯父当场死亡,而伯母最后经过抢救,也成为了植物人。”
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安以柔只觉得冷,如坠冰窖。浑身打了个冷颤,紧紧咬住牙齿,还是忍不住发抖。仿佛听见了紧闭的窗户的缝隙中‘呼呼’的风声。
“灏,被彻底的击垮了,从此一蹶不振。他每天守在母亲的床前,不和任何人说话,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坐着。伯父的公司陷入了恐慌,他不闻不问,漠不关心。他一夜之间彻底的消极、堕落了,学会了抽烟,喝酒,而且一喝就是一整晚,弄得满屋子都是酒气,地上到处是酒瓶,而他总是烂醉如泥,一个人疯言疯语,对着东西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每次我找到他,要不就是在床上挺尸,要不就是倒在洗手间的马桶上。你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情形。面对一连串的打击,他的意志力彻底的崩溃、瓦解。那样受伤绝望的样子,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都会心疼。我们劝他、安慰他,却一点效果也没有,经常被他赶出去,而他继续喝醉……那段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整整一个月,三十一天,我每天守着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