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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柔告诉他,她今天看见了昔日的男友,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用她的话形容:一对璧人。
“然后,他们亲密的牵着手离开了……”安以柔说完最后一句话,用力的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猛地被那股浓烈辛辣的味道呛到了。感觉酒精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她似乎想让它的热量慢慢蒸腾出一切疲惫。
楚毓忱关切的看着她,眼底充满一片柔情。顺势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犹豫不久的开口了:“我想问个问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安以柔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
他的问题像是一道洁白的闪电划过天际,她抬头,看着楚毓忱好奇和急迫的眼神,忽然茫然不知所措。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被问出来了。是的,他和她为什么会分手,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她心底隐藏了三年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对什么任何人说起,哪怕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相依为命的妈妈,哪怕是她相处了7年的好友叶茵,她一字一句都没有向她们透露。
醉酒[VIP]
她突然觉得头脑开始发热,或许是借着淡淡的酒意的缘故,或许是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再也无力背负那么多的伤痛。她开始缓缓地开口了:“只能说,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妈妈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给我打电话后,我便急冲冲的要赶回家。也许是那时候的我们太年轻,也许是我被妈妈的病情吓懵了,他陪着我在医院了,一呆就是七天。忙着照顾妈妈,谁也没想到要向学校请假的事情。你也是H大的,也知道学校很严格的规定,2天以上的长假必须要辅导员签字批准。否则……”
当她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他的视线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私自离校一个星期,是要受记过处分的。我们都没有向辅导员请假,旷课七天,系里把名单上报到了学校。当时,我们都没太在意这件事情,总觉得快大四毕业的学生,学校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如果在档案里写上‘记过’处分,那将是毁了学生的一生。回到学校后,辅导员找我们了解了情况,并且告诉我们学校拟好了《处分通知书》。H大一向管理严格,你也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尔后觉得头开始昏昏沉沉,脑袋一阵一阵的隐隐的胀痛感袭来。“任凭我们怎么求情都没用,学校要我们通知家长来签字。那天,他去参加毕业论文答辩了。辅导员叫我去办公室,让我写份材料,又通过联系我家长,证实了我回家探病的情况属实。然而,就在那里,我看见了另一个人他母亲。后来,处分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我知道,这样的结果都和他母亲有关。”
楚毓忱静静地听着她的叙述,整颗心都像被悬挂在空中。不知道下一秒,她嘴里说出来的又会是什么。
“大概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家庭吧。十四岁那年,我父母离婚了。后来,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是她供我上完大学。”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楚毓忱的注视着她的瞳孔猛的收缩,搭着的二郎腿悄然的放下了,心里波涛暗涌。
她的两只手指无力的托着酒杯的底座,最后一滴酒浮指在她的唇边,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水晶杯,心里一片怅然,仿佛在不知不觉回忆又把她带到了那个痛彻心扉的下午。“那天出办公室后,他母亲把我叫出了校园,走进了学校附近一个休闲屋。那时候的我就像个做错事的罪犯,跟在她后面,低着头数着地上的石子。现在想想……那两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漫长的两个世纪……”
“也许是怯弱,也许是太内疚了,我一直都没敢直视他的母亲。坐在那个安静的角落,我能感到空气里似乎流动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直到他的母亲开口道,“安小姐,长辈面前,至少要抬起头来吧。”在她淡淡的口吻中,我错愕的抬头。这才发觉他的母亲身着淡米色的套装裙,柔色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