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优秀,人品好,对你也好,又懂事……记得那年我做手术啊,七天七夜,一直是他在旁边安慰照顾你。你们好好的,怎么就走到了那一步呢?妈妈实在是不懂啊……”
安以柔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周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犹如置身在空旷缺氧的高原,让她快要窒息。
关于他的回忆又被妈妈的话语拉回到大四那年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直流,在水桶里溅起了一层层白色的浪花。寝室里电话铃声‘叮铃铃’的响个不停,隔着洗漱间的门,正在刷衣服的安以柔丝毫没有听见。
“以柔,你的电话!”叶茵打开了洗漱间的门朝她喊道。“谁啊?”埋头刷衣的安以柔头也没回的问了句。
“是你家里打来的,好像很急的样子。”急忙拧紧了水龙头,顾不得清洗满手的泡沫,两步跨到电话边,拿起了听筒。
当耳边传来叔叔焦急的声音时,她心里忽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以柔,你现在能赶回来吗?你妈妈在做手术,现在情况有点危险……”
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后面叔叔还说了什么话,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妈妈出事了,很危险,眼眶忽然就湿了。握着话筒的那只手,似乎被抽空了力气,上面的肥皂泡沫化了,融成的水滴顺着话筒‘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
挂下电话,安以柔整个脑子都是麻木的,一片空白。妈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了?而且还在做大手术。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该怎么办……
怔怔地站了两分钟,转身对叶茵说:“小茵,我家里出了点事情,麻烦你帮我向辅导员请几天假。我要马上回家!”
“哎呀,今天累死了……对了,以柔,我刚刚上来看见你家那位在楼下等你哦!”李慧抱着一袋逛街回来的战利品,完全没注意到安以柔的脸色。
没等叶茵问她为什么,她已经转身飞奔出门。刚放下东西的李慧看着像风一样消失的安以柔,傻眼了:“我说,魏子灏在下面等她,她也用不着这么快下去吧?”
迅速的下楼,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转,就要掉下来。她用残留着肥皂泡沫的手擦过眼睛,肥皂水刺得眼睛生生的疼,终于,泪水像拉开闸门奔腾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站在楼下的魏子灏一眼就看到了红着眼眶、飞奔下楼的安以柔,心里甚是疑惑:“小柔,怎么了?”
“叔叔刚才打电话来说妈妈病了,正在做手术,情况很危险……子灏,我好怕!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回家……”
“小柔,你先别着急,你妈妈会没事的。别担心,我陪你回去!”看着满脸泪水的安以柔,抑制住自己内心那一丝的慌乱,他很快做出了决定:陪她回去。从袋中掏出了纸巾擦了擦她眼角和脸上的泪,紧紧拥住了她因为啜泣而抖动的双肩。
回家的火车上,安以柔一直沉默着,不再流泪,也不出声,冷静的可怕。魏子灏搂着怀里的人,那双宝石般的眼睛里的光芒都黯淡了,写满了担忧。
下了火车,俩人直奔医院。跑出了电梯,安以柔一眼就看到‘手术中’几个红色的大字分外的刺目惊心。走廊上,叔叔蹲在手术室门外的角落里,脚上的鞋子满是泥泞和沙尘,很显然是从船厂匆忙赶过来的。皱巴巴的米色衬衣的袖子被挽起,长期船上作业被晒得黝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环抱在胸前的那双粗糙的手上,一根根青筋突起。
“叔叔?”
听见安以柔的声音,男人埋在腿间的头缓缓的抬起,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今天看起来更加的憔悴和颓废,脸上胡子拉渣。视线触及到叔叔那忧伤而迷茫的眼神时,安以柔心里顿时一颤。
“小柔,你回来了。你妈妈还在里面。”叔叔沙哑而略带颤抖的声音让安以柔拼命忍住的眼泪又快要滑下。
看到了安以柔身边魏子灏,叔叔的眼神满是惊讶和探寻的意味。
“叔叔,您好。我是以柔的……”魏子灏第一次见安以柔的家人,又是在这种环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