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忘不掉,薄歘,那我就帮你。”

“沈月婉,你让我爱上你,却从始至终把我当傻子耍,一句两不相欠,就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

说完,薄景航就将她扛在了肩头,按下去三楼的电梯。

到了三口,房间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类似医生的人早就在此等候了。

薄景航将她掼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皮革束缚带瞬间扣住她的脚踝。

然后对医生说:“催眠可以开始了。”

沈月婉眼眸瞪大,亮的一张脸血色褪了大半。

“薄景航,你不能这么对我!”

“放开!”

她眼里布满了惊慌,完全不要命地挣扎。

可却无济于事。

“阿景……求你,别这样……”

久违的一声“阿景”让薄景航心脏骤停了会,然后又是剧烈般的跳动。

但他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心软。

沈月婉有多狠心,他清楚的很,这只是她暂时示弱的表现。

薄景航想要的并不只是这一声短暂的阿景。

他要的是她像以前一样,黏着他,喜欢他,无时无刻不想和他在一起,永远会用那双升满爱意的眸子,一声声的唤他:“阿景”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薄景航的手不受控制地狂颤。

薄景航给她套上手上最后一个手铐,声音温柔:“乖。”

沈月婉彻底坠入绝望深渊,滚烫的泪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薄景航的指尖触到那片湿润,仿佛被烙铁烫到。

他心脏闷痛,强忍着收回,看向一声:“只要疗程过后,她就能彻底忘薄歘吗?”

“是的,薄总。”为首的医生颔首。

薄景航薄唇微微勾起:“开始吧。”

第22章

三个小时后。

“薄总,夫人抵触情绪太强,强行进行神经干预会对夫人的身体有所损伤。”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察觉到薄景航周身强大的压迫感之后。

立马又说了一句:“但是可以采用保守的催眠方案,只是这个过程会慢一些。”

“可以,就按这个来。”薄景航的嗓音低沉沙哑。

医生得到回复后,很快退了下去。

薄景航点了根烟,缓缓靠在墙壁上,灯光照在他身上,还多了几分寂寥的落寞感。

尼古丁在肺里滚了一圈,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躁意。

他薄唇扯出抹自嘲的弧度。

很可笑不是么?

曾经他弃若敝屣,甩都甩不掉的东西。

现在,他就算是在自欺欺人,也要想方设法的留下。

可他能怎么办?

是沈月婉先骗他的,他如今也不过是把她做的那些,还了回去。

一报还一报,沈月婉并不无辜。

指间的香烟燃到指腹,灼痛猛地窜进神经。

薄景航回神,抬眸时对上,前面墙壁上的镜子。

镜面映出一张深邃立体的脸。

他下意识勾起唇角,模仿记忆里薄歘笑时的弧度。

本该是如沐春风的温和,却因眉宇间的戾气,像恶狼披了张人皮,龇着獠牙妄想扮作绵羊。

薄景航僵硬地缓缓收回表情。

果然,沈月婉喜欢的样子,他永远不会。

……

沈月婉断断续续被迫了两天的催眠治疗。

意识时常在清醒与模糊间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