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他就怕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呆蠢耿直的性子容易受人欺侮,他舍不得骂,只好从小就拐他--人人是喜欢他才会欺侮与捉弄。

庆幸他也当真,从不怀疑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气过之后,感到万般不舍的无奈安慰。

改善不了别人的恶意行为,也防止不了他在外受到欺凌,记忆中的孩童天天哭着回家;被鄙视没有爹娘、受嘲笑是傻瓜。

脑袋烧坏了......

无药可救--

深深叹了一口气,郝爷爷思忖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陪伴唯一的孙子。

恐怕,将来走在黄泉路上也会频频回头,舍不下......

「爷爷。」郝古毅灰头土脸的踏进家门,赶紧放下油桶,把爷爷搀扶至桌旁坐好,他道声:「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

习惯这没头没脑的说话方式,郝爷爷昏花的老眼瞧孙子一身脏兮兮,衣裳破碎,好生纳闷,「究竟发生什么事?」

孙子从不在外过夜,而他也担心孙子太容易被拐骗,毫无防人之心,也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人间险恶。

孙子因卖油而涉足风月场所,他担忧会被娼儿给拐了钱。于是,再三告诫,在外过夜都要付钱。

心知他节俭,一个子又一个子的打了好几个死结,人傻归傻,却懂得看牢辛苦赚来的银两。

郝古毅感到心虚不已......

低着头,不敢看爷爷露出关怀的眼神,他怕说出遇见鬼的实情就会看见爷爷掉眼泪,他就会好难受......

就好像昨夜被鬼勒住脖子一样,会死翘翘......

那么,爷爷该怎么办?

此时,郝古毅想到爷爷还没吃饭,而他的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的叫。「我去煮稀饭,然后喂鸡。」

一提到会下蛋的老母鸡,郝古毅开心的想--后院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围拢过来的样子好可爱......

郝爷爷不禁摇了摇头--

......

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自我安慰与乞求老天保佑--孙子平安没事就好。

花葵隐忍着满怀怒意,有待发作--

俊美的面容透出阴森之气,犀利的妖眼瞪着卓锦文,说:「去把凤先带来。」

「是。」卓锦文瞥了一眼床榻上残留一摊血渍,心下猜个七八分,花爷的用意是什么。

警告他人--不顺他的意,会落得什么下场。卓锦文踱出房外,阖上门之际,斯文的脸庞才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跟从主子多年,早已明白,别人在主子的眼中,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花葵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脑中思忖:他不该放臭老鼠逃命,敢给他三文钱,真他奶奶的有种!

这只臭老鼠挑起他的兴致来了--

以往,谁不是看见他就来巴结奉承那一套;他只稍勾勾手指,多得是一群人等着跪在脚边抱大腿,缠上身来求他怜爱......

呿!

多枯燥乏味的生活。

花葵慢条斯里的啜了一口香茗,瞥了一眼桌上的银两--足足一千两。

呵,出手真是大方!

姓章的老头一死,膝下的儿女皆在争夺家产,搞得你死我活。

「啧啧......为数可观哪!」

白花花的银两谁不爱呢。

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自然有人捧着银两上门来,对方还以为他卖给好大一个人情,真是够天真!

充满算计的眼一眯,瞧卓锦文办事有效率,把人带来了。

凤仙紧挨着卓锦文,昨夜惊魂过度,脸白如纸。

花葵道:「凤仙,过来。」他等着。

凤仙莲步轻移,踱至主子的眼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吊着十五个水桶,心慌意乱--一双美眸落在雕花大床--「啊!」她惊叫出声,随即捂住嘴,仍掩不住已发出的言语:「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