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古毅终于死了心,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看着葵,道:「我记不住许多事,记不住数钱数了多少,我怕会忘记葵有喜欢我......我怕忘记葵有对我好。」他抬手揉揉湿润的双眸,想着葵会对别人塞东西,他就不让自己去想葵对他好,以后会忘记的。
「我是又蠢又傻得无药可救,我搞不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玩弄?很好玩吗?葵喜欢乱塞东西,也给别人好喜欢的钱,为什么?葵知不知道我会讨厌的,好讨厌......」
望着葵都不说话,郝古毅抿紧唇,须臾,头也不回的走开,把葵抛诸脑后,不愿再去想......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花葵听的一头雾水,傻愣愣的问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说:「花爷,您当事者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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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浑厚的嗓音一吼,花葵瞪着前方那颗蠢脑袋缓缓的转过来,一副可怜兮兮......
「你究竟在冤枉我什么?什么乱塞东西,我都快憋死了也没乱来!真他奶奶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步步逼近那令人搞不清楚状况的蠢东西,花葵愈看愈心痛,呿了声,他郑重道:「我只给你好喜欢的钱,只有你而已,没别人了。」
郝古毅望着他来到眼前,泪花在眼眶打转,抿着嘴,犹疑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花葵无视四周的人们皆因好奇而驻足观望,妖美的眼底只剩下他的小老鼠,毫不在乎别人是否在看笑话,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把话说出口:「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的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傻,不是因为你好欺负,不是因为你好拐、好骗,是因为没道理的喜欢上了;喜欢看你笑、喜欢你脸上的小酒窝、喜欢你为我做饭、喜欢你说的蠢话、好喜欢你才会想塞东西,只对你而已,能让我这样喜欢的就只有你。」
几乎是低声下气的,求他,「相信我,除了你这傻东西,我根本没喜欢过谁。」
除了死去的娘、当初收养他的花娘和对他好的老师傅之外,他从未在乎过谁。
「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那是我还没喜欢与认识你之前的事,别跟我计较那些无心、无情的行为。我没有你单纯,也没有你这般善良,更不像你这么蠢得无药可救,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不会数钱没关系,我会一直给,每天让你明白我好喜欢你。你怕会忘记有喜欢我,我就每天问,让你忘也忘不了有喜欢我。让我继续宠你,继续买糖、买菜、盖鸡窝给你。别叫我离开,也别离开我。好么?」
「葵,不要骗我......」郝古毅在他胸前颓然低首,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葵买的鞋。「葵有对我好,葵说了好多好喜欢我的话,葵说想宠我、买糖、买菜、盖鸡窝......不要骗我......葵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是傻,可是我有好乖、好听话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他拥有毫无杂质灵魂,心思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才会轻易的被他拐上手。「我很庆幸能有你。」
抬手触碰他清秀的脸庞,将他压来胸膛贴着,「我只喜欢你,非常喜欢。」下颚抵着他的蠢脑袋轻叹息,怀疑小老鼠究竟受了谁的影响来质疑他。
花葵问:「有人对你胡说八道么?」
心一揪,郝古毅紧抓住葵胸前的衣襟,闷道:「好漂亮的人说的,他有拿葵给的钱给我,白白的钱跟葵身上的钱一模一样。」
「你......」花葵闻言,一股气登时提上胸口猛喘──「钱不都是一个样,你......」咬咬牙,赫然想起小银子曾提及多馀的银两之事。
妖美的眼一眯,脑中立刻过滤可疑人选,他问:「是不是上次带你去锦纤布庄所看到的人。」
郝古毅点点头,闷声问:「葵出去都没有对别人塞东西吗?」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道:「没有。我想奸的对象就你一个。」
郝古毅继续计较,「葵有没有给别人好喜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