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影愈来愈模糊,似曾相似的模样窜入脑海--郝古毅一瞬瞠大了眼,终于想起在井边也见过......
花葵拖着他步出纺织坊外,妖美的眼一眯,映入座落在不远处的豪宅,薄情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呵,每日经过章氏那老女人的居所,人是吃好、穿好也住好,「啧啧......这种生活还能维持多久......」
手臂一痛,郝古毅蹙眉,唤:「葵。」
花葵愕然,凝视他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小肉包,立刻松了力道,问:「好痛吗?」
郝古毅点点头,闷道:「葵好坏。」
花葵莞尔一哂,灌输着:「我是坏,但只对你好。」大掌牵着他,当宝似的护在身侧,「明知道你只是习惯我的存在,我还是宠你,这就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亦步亦趋的跟着葵,沿路呆望着葵好漂亮的侧脸,胸口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他不明白又没有被狗追,为什么会这样?
***
郝古毅任人在身上丈量身材尺寸,葵就坐在一旁喝茶,噬人的视线紧盯着自己,浅浅的低抽一口气,惊慌失措的别开脸庞,莫名的热气迅速窜烧至头顶......
怎会想着葵喜欢塞东西......郝古毅僵愣在原地,无所适从陌生的感觉一再发生,「一定是生病了......」他喃喃低语,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大夫。
赤红的目光恨不得将那卖油的傻子给射死!可真巧,花爷带卖油的丑东西来制冬衣。
一把妒火在心中烧得炽旺,段玉咬牙切齿,甩手将布料塞还给樊爷,冷淡道:「要做什么样式的冬衣,我没意见。」
樊爷拿着那无法讨好的布料,心愈沉,脸上依然露出温和的笑容。
段玉一把推开挡路的樊爷,匆匆一瞥起身接近傻子的花爷,那讨好的作为全是为了卖油的丑东西。满腹的妒意实在无处发泄,一股冲劲直往外走,出去透气。
花葵深感同情的看了樊爷一眼,对方回以一抹苦笑,随即和制衣匠谈话。
花葵早已和制衣匠谈妥冬衣的制作样式且付款。低首将糖葫芦交给小老鼠,带他回家之前,花葵问道:「我有没有对你好?」
郝古毅点点头,说:「有。」
「那么,我也想吃糖。」他拐小老鼠回馈一下,聊表心意。
「哦。」
郝古毅好生犹豫的看着葵凑近的脸,再看看握着的糖葫芦,「只剩下两颗......」他不想给,亮亮的糖很好吃,「葵有钱可以买糖,不要吃我的糖......」
真他奶奶的......。斜睨的眼神瞬间射出两道煞气,花葵得克制自己不张口咬他粉嫩的脸颊来泄恨!
「你这小气的蠢东西,要颗糖像要你的命似的,我叫你说想塞东西也不肯,要你给糖也不愿意,你是存心气死我?」
郝古毅眨着无辜又清澈的眼神,皱着眉,低头闷出心里的苦恼。「我生病了,会想葵喜欢塞东西,羞羞脸......」
他满脸通红的牵着葵的手,闷声央求:「葵带我去看大夫,生病就要吃药。」
「嗯,看大夫......」花葵随着走出坊外,待脑中消化所有的话之后,反手一握,抓着小老鼠马上的转向,同时纠正:「你走错路了,我这就带你去吃药。」
「葵走好快。」郝古毅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的步伐。
花葵俊美的脸庞露出诡异的笑,思忖--
蠢老鼠想吃药......呿!
哪需吃什么药,被他吃还差不多,他马上带蠢老鼠回去治疗。
段玉站在门外,望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妒意愈积愈深,完全忽略了身后,有个痴情汉等他回头--
花葵回到油铺,立刻吩咐小银子:「今晚,你去食肆买晚膳回来,小心伺候老爷爷,还有别买难以吞咽的食物。」老废物可没牙,万一噎死了,还得收尸。
他今晚会很忙,没空理会这些。花葵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