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回过神来,反应道:「嬷嬷,别再跟我提看开的事。若真能办到,我何尝愿意让自己痛苦。」起身踱至梳妆台前,铜镜照映出一张美的脸庞,眉心渐渐拧出极度的不甘心......他哪点会输给一个卖油的傻子?
『我是疯了才会一直想奸了你......』
喝--心狠狠一抽,忘不了男人对谁说这句话。渐感呼吸困难,无法平复乍听之下的震撼,男人对傻子竟然认真......
铜镜内的脸孔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呵,一个傻子有什么好?」凭什么得到男人的注意与宠爱?
顾影自怜,发酵的酸意日复一日的累积,抿紧唇瓣,不甘吞下所有的苦涩。段玉深吸了一口气,央求道:「嬷嬷,樊爷若是来,我不想见客,帮我打发可好?」
「开啥玩笑啊。」老鸨一瞬瞠然不已,可不依小倌儿拒绝上门花大钱的客人。她立刻将小倌儿拉来身边,劝戒:「我的姑奶奶,你忘了咱们的主子是哪种人么,若是让他知情,咱们俩可会没好日子过唷。何况,你也明白樊爷有意赎你过门,他要我多说点好......啊。」老鸨倏地住了口,糟糕......说溜了嘴。
段玉面无表情的问:「嬷嬷,你也收了他的银两?」
「嘿,这......」老鸨干笑两声,安抚道:「樊爷对你是真,你跟着他不会吃亏。不管你对他有没有感情,想想他既有钱,又没有妻小儿女,何不趁着现在年轻有本钱,能捞多少好处,就别放过。」
段玉瞥了她一眼,道了声:「嬷嬷,爷若是醉了,可会不舒服呢。我这就去伺候。」
老鸨怔忡了会儿,眼睁睁的见他甩袖开门离去。枉费她说了这么多,不都白白浪费唇舌。
呿!
老鸨一翻白眼,碎骂:「人一旦作贱自己,就像着了魔似的,十条牛都拉不回。」
段玉睇凝沉睡中的俊美容颜,男人侧睡于花厅上的躺椅,一身邪肆的气息未减,无形的魅惑人心......
明知男人浑身充满危险的因子,仍伸出手轻掬起男人垂落于躺椅外的一撮发丝,细细摩娑于指尖,朱唇凑近,鼻端渗入浓郁的酒气,霎时壮了胆,任发丝滑落于手,又犹豫了会儿,才动手悄悄松解男人的衣衫盘扣。
花葵缓缓的撑开眼,唇瓣勾起一抹冷笑,问道:「你想伺候我,嗯?」
赫!
段玉惊愣了会儿,停顿在衣扣的手不禁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花葵挺起身来,抬手勾起美艳的脸庞,醺醉的眼眸透出欲望的色彩,「啧啧......」有声,思忖小倌儿发骚,而他也挺寂寞,「把衣裳脱了。」他命令。
段玉以为自己听错,又呆愣了会儿,才露出笑颜,道:「好。」
心下窃喜,男人恢复了以往游戏人间的态度;明知无心也无情,他依然甘愿奉献自己。
浑厚的命令再度响起--
「动作快一点,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段玉垂首轻解罗衫,愈是着急,动作就愈是频频出错,控制不住满身都在狂喜,男人愿意触碰,主动求欢......
「撕--」
刹那,身上一凉,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段玉惊讶的抬起头来,双眸映入男人阴沉俊美的脸孔,轻蔑的眼神在身上穿梭,似挑剔--「你以为还能引起我的兴趣?」花葵不禁冷笑,残酷的说明:「我对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早就腻了。你想让人上,也未免找错对象。」
毫不留情的将人拽开,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段玉跌坐在地,回头唤了声:「爷......」一瞬由天堂掉入地狱,瞠大的眼瞳映入男人保持距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为什么?是我不好吗?还是嫌我不会伺候......」
「腻了就腻了,还需要什么理由?」花葵将身上的衣扣重新扣回,可不认为自己该对谁负责,你情我愿的游戏早就结束。
如今,他满脑子只想着远在天边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