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疯人院,正被假护士借着看病的由头折磨,脸色惨白如纸。“让我离开……”“我没病,我不要待在这里。”时亦寒知道钟婉清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对劲。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冷声怒斥:“钟婉清,你看见我跟怜梦求婚了对不对?所以趁怜梦出去上厕所找人羞辱她,害她大出血后自己倒是跑了。”“是不是在疯人院就学会用肉体做交易了?那些人怎么没玩死你!”“不,我没有。”钟婉清颤着声音从座位上摔下来,“让我离开这里……”她对护士服有严重的阴影。时亦寒没时间跟她浪费,忙催促着护士,“她是RH阴性血,快带她去抽血。”抽血?钟婉清清醒了些许。这是要将她的血抽给沈怜梦?可她什么都没对沈怜梦做,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凭什么让她给沈怜梦抽血。不说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给别人输血,单是想想自己的血流到了沈怜梦的体内,她就觉得恶心。她强撑起力气往外跑,“时亦寒,凭什么让我抽血去救她?我不抽!”但她没跑几步就被时亦寒轻易追上,甩回了轮椅上。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犯下的罪孽就该由你自己赎回来。”“钟婉清,你没得选!”钟婉清被护士注射了镇静剂,强行带走。她软瘫在轮椅上,远远看着时亦寒,讽刺得笑了。“时亦寒,只剩下一次了。”只剩下最后一次,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第六章
时亦寒不知为何,听完钟婉清莫名其妙说的话,感觉到自己的心颤了颤。惶恐,慌张……又有点不知名的情绪。但他没时间细想。钟婉清这辈子只能留在时家给沈怜梦赎罪。她绝不可能离开。钟婉清感觉到采血针扎进体内,浑身轻颤了一下,强行克制住回忆那些绝望地经历,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抽血的过程漫长。她们又抽得太多了,钟婉清晕厥过一次。意识模糊时以为要结束了,却听见时亦寒在一旁说:“继续抽!”“真的不能再抽了,再抽下去,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医院也不好交代。”直到护士看不下去替钟婉清说话,时亦寒才肯罢休。钟婉清醒来时是在时家地下室。“先生和夫人回来前,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反省反省。”将她带回来的保镖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钟婉清不由得想起了被他们用刑具折磨完的那夜,惶恐又害怕,身体止不住战栗,哑声嘶吼着想要逃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可无人搭理她,最后只能妥协。钟婉清提不起来一丁点力气,加上身上失血过多,只能绝望又崩溃地被锁在这里。潮湿阴冷的环境刺激得浑身伤口隐隐发痛。老鼠和虫子在她身上乱爬,撕咬着身上的血肉。狗狗尿不湿也越来越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受到刺眼的光芒。来人将她拖走扔到时亦寒面前。时亦寒日夜守在沈怜梦身边,脸色疲惫,又见钟婉清满身脏污和恶臭,眉头压得更重了。“知道错了没有?”钟婉清呆滞了片刻,才慢吞吞回:“我没错。”她感觉很累,只想快点结束最后一次伤害,快点离开时亦寒。时亦寒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刚要说什么,沈怜梦过来搂住了他的胳膊。“这也不只能怪婉清姐,她被人羞辱了自然会心生怨恨,如果不是我急着去厕所,那帮人也不会得逞。婉清姐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这次就放过她吧。”时亦寒对钟婉清更厌恶了。一想到她被那些人羞辱的画面,差点吐了出来,也暂时放过了她。这几日,时亦寒都在忙着布置婚礼现场。沈怜梦试婚纱那天,时亦寒让钟婉清也跟着一起去了。“婉清姐,你不要担心,亦寒不会伤害你的,他只要想跟我证明他有多爱我而已。”“而且你试过一次婚纱还能帮我选选。”听见沈怜梦在耳边挑衅,钟婉清不由得想起沈怜梦假死那日,她正和时亦寒挑选婚纱。时亦寒当时也是满眼幸福,激动极了,恨不得立刻举办婚礼。但这如梦般的回忆也只闪现了几秒。两人根本用不到她,带她过来,不过是羞辱她罢了。沈怜梦换上自己挑选的婚纱从试衣间内出来。时亦寒惊艳地情不自禁吻上她,曾经对钟婉清说过的话如今又变成了对沈怜梦的深情告白,“怜梦,你好美。”钟婉清麻木地看着他们暧昧又缠绵地吻了许久。因为长时间站立,右腿更痛了。直到晚上,时亦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