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把头盔戴上了,隔绝味道。

然后就是细碎的抽泣声。

她在克制自己,外边雨也大,可老板就是听得很清楚。她在哭,她戴头盔就是要偷偷哭。他还是给她男人发了个消息。她看起来好难过,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诚来的时候,温火还戴着头盔,肩膀小幅度地抽动,她身上湿透了,他心疼死了,把带来的大衣给她披上,蹲下来,没立刻摘她的头盔,而是低声问:“回家好吗?”

温火肩膀抽得更厉害了。

沈诚缓缓抱住她,不说话了,就抱着她。

老板看这一幕,全是羡慕,他可再也抱不到他喜欢的女人了。

沈诚一直等到温火情绪好一点,才把她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老板送他们到菜园子外,提醒了沈诚一句:“珍惜你可以抱到她的机会,你还有机会,有些人,已经没有了。”

沈诚停顿了一下,没说话,走了。

回家路上,温火坐在副驾驶,继续沉默,沈诚也不开口。外面雨很大,把车都下成了船,里边像是楚门的世界,已经演崩了,只能用无声来完成下面的剧情。

到家,沈诚带温火洗澡,给她放水,亲手给她洗掉身上的雨水,还想洗掉她的难过,但有点难,它们附身在她的表皮,用冰冷的触觉来告诉他它们多顽固。

他把她抱上床,从身后抱住她。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拒绝,以前他们吵架她都是很激烈的反抗,这一次她像极了上一次她离开时。

沈诚抑制不住自己低落的情绪,他跟它们对抗了那么多年,它们似乎总是处于不败之地,强大到哪怕他现在还能够抱到温火,也仍然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