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邻居阿姨出来扔垃圾,看到顾砚舟,一愣。

“这不是秀英她女婿?你找宁宁啊?”

顾砚舟有些木讷的点头,就见阿姨脸色更奇怪了。

“你该不是做了对不起宁宁的事吧?”

顾砚舟愣了。

他是做了对不起简宁的事吗?

把心脏给简柔母亲,是因为简柔母亲更严重。

况且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心脏,可以提及给简宁母亲移植!

至于简柔......他确实对她很好,那是因为她帮过他,他对她有承诺。

趋于身体上来说,他从没出过轨。

只是不等他摇头,阿姨手上的垃圾就朝他头上砸下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做了对不起宁宁的事,秀英去世不见你,宁宁走也不见你。呸,还什么一辈子对宁宁好,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顾砚舟被砸懵了。

什么叫秀英去世,什么叫宁宁走了?

他刚要问,对面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留给他的,只有一地的垃圾......

6

顾砚舟回过神来,顾不得额头上流淌的臭鸡蛋液,直接将电话打给助理。

“查一下我岳母最近在医院里过的怎么样?还有小宁,她现在在哪?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查不到,你明天就不用来傅氏了。”

挂了电话,顾砚舟抬手抹了把脑门,险些没被熏晕过去。

他抖掉身上的厨余垃圾,脱掉昂贵的西装外套拼命擦头发,可那股味怎么都去不掉。

他烦躁的下楼,将外套扔进垃圾桶,上车又往公司赶。

九分钟后,助理非常准时的回过来电话。

“老板,您的岳母沈秀英女士于两个月前死于医院手术台上。”

“至于夫人,我们查不到位置,只知道昨天,有辆枭龙军用越野停在楼下过,但是该车辆均无进出市的记录。”

顾砚舟一脚踩下刹车,身后的桑塔纳来不及反应,猛的撞上来。

他额头狠狠磕在方向盘上,立刻就见了血。

血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我在医院门口痛心质问的一幕。

“为什么会死?我问你岳母好好的为什么会死在手术台上?”

那头的助理被吼的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

“不,不知道,只是听说,沈女士似乎准备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却突发意外去世!”

顾砚舟的眉心狠狠跳了下。

这时,车窗被敲响。

桑塔纳的车主满脸怒气的站在车窗外叫嚣。

顾砚舟揉了揉眉心,将车窗打下来,对面车主还没开口,就听他一声怒吼。

“滚!”

也不知是他这张脸太有辨识度,还是满头又臭又骇人的血水吓到了司机。

司机先是一愣,忙弯腰点头的跑了。

顾砚舟拿过烟盒,用嘴咬出来一根,还没点火,又烦躁的将烟捏成几段扔出去。

对面的助理不敢挂电话,只能静静听着这头的动静。

直到顾砚舟说了句,“再去查,小宁的下落,我要知道。”

顾砚舟挂了电话,看都不看被撞瘪的保险杠和后备箱,掉转头就往回开。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只看见满地的狼藉。

那些他和我的照片碎了满地,我送的情侣杯也变成一片一片废瓷,就连我买的沙发套,都被她剪烂,扔的到处都是。

简柔就这样坐在一堆残破里倔强的看着他,无声落泪。

过去,顾砚舟只要看到她这个样子,再大的气都会消弭成无奈的宠溺。

因为她这样子,实在像恋爱时期的我。

可是现在,顾砚舟却觉得一点儿也不像了。

起码,简宁从来不会在做错事后,用这样一脸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对着他。

他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