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压抑着怒火,脸色冷得可怕:

"简宁!"

"就为一架钢琴,你发什么疯?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他的力道极重,像是要把我捏碎。

我忍着疼痛,眼眶泛红:

"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她要把我妈的钢琴"

"就算把钢琴砍了当柴烧又怎样?你也不能伤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四溢:

"那你想怎么办?"

"我管不了你,就让警察好好管教你!"

"来人!送警局,告她故意伤人!"

我不敢置信,他为了简柔竟让我坐牢!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却一个字都没说,任由警察把我带走。

最后一眼,看到顾砚舟抱着简柔疯狂着急的模样。

我被关进监狱七天,过得生不如死。

我的晚饭被人掺了玻璃渣,我满口鲜血;

我被扒光了检查,冷水浇遍全身;

几个女囚把我堵在角落拳打脚踢,拳头像雨天一样直直朝我腹部...

"听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时总说了,要让你长记性!"

我蜷缩在地上,双眸充血。

我不信顾砚舟会做到这一步,可身上的每一道伤都在提醒我他真的狠得下心。

第七天出狱时,我肋骨尽断,下身渗血,只剩半条命。

刚走出监狱大门,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病床上。

顾砚舟坐在床边,声音冷淡:

"知道错了吗?希望这次给你长个记性。"

我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顾砚舟皱眉,刚要开口训斥,护士匆匆赶来:

"顾总,简小姐说伤口疼...想见你..."

"你好好反省,别再闹事了。"

顾砚舟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沉默,只是再没见过顾砚舟。

但每天,手机都会准时收到简柔发来的照片。

顾砚舟亲手喂她喝汤、顾砚舟守在她病床边工作、顾砚舟为她盖被子......

每一张都刺得我眼睛生疼,可我依旧沉默。

直到出院这天,简柔来了。

4

她穿着最新款的高定连衣裙,手臂缠着纱布,笑容甜美又恶毒。

"姐姐,我来看看你。"

她环顾病房,故作惊讶。

"咦,砚舟哥哥没来接你出院吗?"

"也对,他出差了,没时间陪你。"

我没理她。

简柔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

"你知道吗,为了治好我的伤,砚舟哥哥特意从德国请了专家,花了三千万呢。"

"还有啊,他怕我留疤,把整个医疗团队都包下来了。"

我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简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