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除了自己将自己割得遍体鳞伤的顾砚舟,还有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简柔,以及全身骨头碎尽的四个保镖。

这一次,顾砚舟没有动用任何势力替自己开脱。

他在看守所老老实实呆了半个月,对我起诉的几项罪名供认不讳。

最后上庭时,他甚至连一个律师都没请。

只是看见我时,眼睛亮亮的,含着笑。

庭审结束后,顾砚舟毫无悬念的被判了六年。

除了我起诉的妨害作证罪,他还犯了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等罪行。

而简柔,一项故意杀人,一项教唆杀人未遂,情节恶劣,从重判罚,十三年

其余四个保镖,也全部被判了三年。

被带走时,顾砚舟怎么也不肯将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他含着泪问我,“小宁,我如你所愿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你能原谅我了吗?”

我只是淡淡看着他,问:“我原谅你,那你能把我妈的命还来吗?”

他面如死灰,由着警员将他拖走。

出法庭后,外公很是有几分遗憾的感慨。

“唉,我这老头子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奇怪,头脑一发热,就你侬我侬,再一发热,就相爱相杀。然后再一发热,不管不顾,以死谢罪。”

“嗨哟,还是日子过的太太平。”

“像我们那个年代,坏,就是坏到底,好人呢,坚决与黑恶势力不死不休!”

我却毫不在意,眼含热泪。

妈妈的冤屈,终于洗刷了!

简柔母亲被网暴了,被打上了‘心机小三’的标签。

我抱着妈妈的骨灰,跟着陆沉离开了京市。

离开京市的路上,陆沉将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被抓之前,顾砚舟找了我一次,他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清空了,全部变成了现金全在这张卡里。”

“他说,这是他当初对你的承诺,如果有一天对不住你,他就将一无所有。”

我没有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后,寄给律师去处理。

我带着所有的钱,在丽江买了两栋小院,开起了客栈。

听说顾砚舟在牢里得了抑郁症。

他不肯吃药,时常睡不着,即便睡着,也会立刻被噩梦惊醒。

他很难受,他每天都想自杀,每天都在含着要见我。

可我根本不在京市,即便消息传到我这里,我也只是笑而不语。

我不会再去见他,这辈子都不会。

就让我们永远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往前,他沉溺。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