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扔到苏屿阳面前,屏幕上是沈家法务刚调取的监控。
陈清云在医院根本没洗胃,所谓的 “吞药” 不过是嚼碎维生素片假装呕吐。
转头就跟苏屿阳在病房里腻歪,商量着怎么把我绑来屠宰场 “教训”。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锅,之前叫嚣着 “活该” 的评论被密密麻麻的道歉和愤怒覆盖:
【卧槽!反转了?这助理是影帝吧?吞药是演的?】
【苏总眼瞎了?为了个假惺惺的女人这么害发妻?】
【刚才还有人说刺激?现在看看这女的被折磨成什么样!你们是人吗?】
【沈家?是那个做医疗和地产的沈家?苏屿阳死定了!】
陈清云吓得瘫在地上,妆都哭花了,抓着沈知衍的裤脚哭喊:
“沈总!不是我!都是苏屿阳逼我的!是他说映秋姐吃肉不道德,非要带她来反省……”
“闭嘴!” 苏屿阳猛地抬头,满眼怨毒,“明明是你说看到她吃肉就恶心,是你假装吞药让我心疼,是你说要让她尝尝失去宠物的滋味!”
两人狗咬狗的丑态,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二哥立刻捂住我的眼睛:“别看,脏了眼。”
爷爷走到元宝冰冷的尸体旁,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来。
他养了一辈子猫,最疼元宝这只黏人的小家伙。
老爷子颤抖着摸了摸元宝僵硬的身体,拐杖重重一敲:
“把这两个畜生,给我废了手筋脚筋,扔去陪元宝!”
“爷爷!” 我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别脏了您的手。”
我看向被保镖踩在地上的苏屿阳,他曾经眼里的温柔全变成了恐惧。
我想起他为我炖牛腩的傍晚,想起他改落地窗时满身的灰,想起他说 “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那些温柔或许是真的,但变质的速度,比屠宰场的腐肉还快。
6
“苏屿阳,” 我靠在二哥怀里,声音轻却带着刺骨的冷,“你不是喜欢屠宰场吗?苏家的产业,从今天起,会像被屠宰的牲畜一样,一点一点被拆干净。”
“还有你,陈清云。”
我看向那个还在抽泣的女人,
“你不是喜欢装受害者博同情?我会让你所有的‘素食人设’、‘善良人设’全扒干净,让你在网上被骂到永无宁日,最后在精神病院里,一辈子吃你最爱的素食。”
沈知衍打了个响指,保镖立刻拿出录音笔和协议:
“苏总,签字吧。苏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转让,还有你名下所有房产车辆,都归映秋。签了,或许能让你爸妈晚点睡大街。”
苏屿阳看着协议上的条款,脸色惨白如纸,却在看到爷爷眼神里的杀意时,抖着手签了字。
陈清云被保镖拖出去时还在尖叫,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淹没在屠宰场外的警笛声里。
沈家早就报了警,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传播淫秽暴力内容,足够她和苏屿阳把牢底坐穿。
二哥抱着我走出屠宰场,阳光洒在脸上,暖得让我想哭。血腥味和消毒水味被清新的风驱散,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是来接我的。
“哥,” 我攥紧二哥的衣角,眼泪终于掉下来,“元宝没了。”
二哥停下脚步,蹲下来帮我擦眼泪,眼眶通红:
“哥知道。我们回家,哥再给你找一只一模一样的橘猫,不,找十只,让它们陪着你。”
爷爷走过来,颤巍巍地摸我的头:
“好孩子,受委屈了。以后谁敢让你受半点气,爷爷打断他的腿。”
我靠在爷爷怀里,看着屠宰场的方向,那里还残留着元宝的气息和苏屿阳虚伪的承诺。
气血虚又怎样?
沈家的女儿,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闭上眼,感受着家人的温暖。
苏屿阳和陈清云的倒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