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被淋的半湿,寒意透进骨头缝里,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林织意气愤的刚要抬腿踹人,余光蓦然扫见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锋利的线条在雨幕中反射出阵阵寒光,只这模糊的一眼,就叫她遍体发凉。
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下来,连耳畔边贺宴哲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似的,眼睛里只有那一辆车,明明身子冷的发抖,可手心却莫名的出了冷汗。
一把黑色的伞骤然在夜幕中撑开,雨滴倾泻而下,昏暗的灯光尽数洒在伞上,拉扯出一道挺拔压迫的身影。
雨伞的边沿缓慢往上抬起,隔着雨幕,男人不远不近的睨过来,眉骨硬朗锐利,脸庞轮廓沉沉冷冷,生起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双阴沉的眼睛重如千斤,压的人喘不上气,陌生的侵略感肆虐在空气中,让林织意的手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贺宴哲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但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无声多了几个人,一脚踹在他的腿窝,他惊呼出声,抓着林织意的手下意识放开。
一时之间,林织意僵在原地,两只手垂在身侧紧攥,不寒而栗。
直到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
“还不过来?”
第19章 不许回头
林织意的脸色苍白,几乎是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提步小跑着冲进雨幕中。
男人的神色虽然很冷,仍朝着她伸手,将颤颤巍巍的人包揽入怀中,修长的手轻搭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眉头紧蹙,口吻带了些严厉的训斥。
“身体不好还淋雨,上次扎针还没扎够?”
怀里的人委屈的张了张嘴,瓮声瓮气,“我不是故意的。”
衣衫半湿,单薄的面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之间似有似无的贴合,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上硬挺的西服,硌着胸口,有些难受。
那股好闻的冷香极具侵略,缠缠绕绕,勾着林织意的思绪,厮磨着她的心神。
源源不断灼热的温度将她包裹,林织意乖巧的微微抬起小脸,水润润的眼睛里好似藏有熠熠的星辰。
“你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
“忙完自然就回来。”
他的目光并不在林织意的身上。
陆京时眯了眯眼睛,刚刚纠缠着林织意的男人扶着墙壁站起来,视线直直的望着这边,震惊逐渐转化为嫉妒,顷刻间怒容满面。
江巧琳被他一把甩开,差点没站住,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她颤栗着再度跑过去,压低了声音,哽咽着:“宴哲,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贺宴哲的仿佛没听见,目光里只有不远处的两个人,亲昵的刺痛着他的眼。
那只搭在她后腰的大手中透着的掌控欲让他眼红,黑伞下,男人冷隽倨傲的脸庞万分熟悉,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迅速的从他身体窜开,贺宴哲的手抖了抖,如坠冰窟。
“陆先生。”
他怎么会不认得陆京时,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环港集团的掌权人,在广川时与父亲在宴会上见过他一面,男人散漫的举着香槟站在灯影下,满身久居高位的压迫感,在他的身旁围着许多的人,瞧他的脸色行事。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无数的人向他逢迎,与他攀交。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到底是那一束深沉从容的视线占了上风,贺宴哲紧握双手,胸口的郁气无处发泄,逼的他快要疯了。
林织意诧异于贺宴哲竟然认得陆京时,脑袋在男人的胸膛前动了动,本想扭头,但被人强势的按住后脑勺,口吻仿佛也沾染了雨后的凉意:“不许回头。”
“...”她略有委屈,“两句话也不让说吗?”
陆京时搭在她后腰的手稍顿,好似终于从盛怒中清醒,怀里的人温软,他缓缓的低眸,敛去眼底陌生的占有情绪,“就两句。”
不知道两个人在讲什么,可是十分的亲密。
贺宴哲站在原地,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转过身,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