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问起了原因,云若自己都还没想明白。

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不语,还以为她自己黯然神伤,陆执单手扳过她的脸。

眉头轻蹙,圆眼眼尾向下耷拉着,唇抿成一条线,看上去倒是无助。

“为什么?”陆执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上一次还重了一些。

云若心像是被什么压了一下,对上陆执平静深邃的眼眸,酸胀感去而复返。

她垂下眼,掩去下一瞬涌上来的泪意,平缓了呼吸,故作平常:“奴婢,也不知道。”

尽管如此,陆执还是听出了她语气的轻颤。

她不说,陆执也不能强迫她,只能自己回忆她从什么时候起不对劲。

记得他与老师在堂间说话的时候,她就时不时看看自己,到后头席间用膳时,她更是走神得厉害,特别是和庄月淮的丫鬟说过话之后,然后一直到现在,情绪都比较低落。

“庄月淮的丫鬟同你说了什么?”陆执觉得,这是原因之一。

陆执这么一问,云若又记起了刚才采宁和她说的话。

其实才这么会,她并没有忘记,只是她刻意不去想。之所以不愿去想,只能说她把那些话听进了心里。

现在陆执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云若才后知后觉,她是在因为这个生气吗?

云若不解,这有什么好气的,采宁说的只是一个还未发生的事,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如果她不是在为此生气,那她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