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没读过殷灵的这个天经地义,但她哪里接得住殷灵一套又一套的说辞,最后还是收下了。
她拿着这袋子银两,内心说不出的充盈。云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因为读书多而赚得钱。
她本来打算存着,但是想到过几日是陆执的生辰,边琢磨着加上这些能不能给世子挑个合适的贺礼。
云若最近一直在为此发愁,她想了许多都不满意。因为哪怕她拿出全部积蓄,送不起世子什么贵重珍稀的东西,连世子当初送她的随便一样都很难比得上,念着殷灵是做生意的,见识定然比她多,正好这会可以向她求助。
殷灵思忖,陆执堂堂镇国公府世子,从小得的好东西肯定不少,但也因着这重身份,这些东西多是迎来送往,走的一个人情世故,无甚新意,很难送到人的心坎上。
要说特别,除了贺礼本身,再有就是送礼的人了。殷灵本来想说你送什么世子都会喜欢的,但蓦地想到了什么,她笑意浓厚:“身外之物,陆世子肯定是不缺的,但你若是想送他个难忘的、独一无二的,我确实有个主意。”
听到独一无二,云若眼前放光,连声问道:“什么主意?”
这会她都顾不上自己那点小金库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难得的贺礼,只想着这种或许才配得上世子。
云若一脸赤诚,殷灵一下子还说不出来,只能凑近她耳边,说出了她的想法。
她才刚一开口,云若的耳朵就刹那间通红,等殷灵说完,云若已经羞得双手无处安放了。
“如何?”殷灵看她这幅生涩纯情的模样,心中都有些动容,太可人了。
云若回想着世子以往的样子,她若真这么做,或许他并不会排斥,喜不喜欢她拿不准,但是也确实算得上是特别。
只是,她在这些事上不够自得,多少有点放不开。
殷灵看她没有直接回绝,想着可能是心思有点多,这也正常。
“云若,不用把这些想得多么复杂,它对不同的人来说,意义本就不同,只要两人能想到一处去,那只管享受这档子事就好了。我和陆世子也算有点交情,你若是信我,这份贺礼,他必然喜欢得紧。”
云若也没多想,随口就问出了为何。
殷灵本来想说自然是因为送这份贺礼的人特别,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男人大多这样。”
云若也认可般地点了点头。
说了这么多,云若还没说她怎么想的,殷灵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挑眉笑问:“所以你考虑得如何?你若觉得可行,我那有东西,你肯定用得上。”
云若敛下眼,原本褪去的羞意复返,殷灵追着她问,最后看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殷灵掩嘴轻笑,挑起她的下颌,啧啧两声:“我家云若害羞的样子真是太让人心痒难耐了,我瞧着都忍不住想香一口。”
与殷灵相处久了,云若已经逐渐习惯了她有时候蛮不正经的样子,时而她都想知道殷灵这欠欠的劲是学的徐舒柏,还是徐舒柏学的她,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撒娇似的拨开殷灵的手:“姐姐就喜欢戏弄我。”
清脆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云若绞着帕子,撇着小嘴,要嗔不嗔。
晚些时候,殷灵送云若离开的时候,把一个精致的锦盒塞到她手里,给了她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
不必多言,云若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把盒子收进怀里。
回去的时候,正巧碰上陆执,他多看了她两眼,云若倏地窜走,生怕被陆执发现她怀里的东西。
把东西放好,陆执狐疑地打量她,云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这在本来就怀疑她有事瞒着他的陆执眼里,就是不打自招。
显然她这会不想告诉他,无碍,他想知道,总有法子让她自己说出来。
见陆执没有多问,云若松了口气,数着没有几天就是他的生辰,倒是期待更多。
三月初九这天,和风旭阳,日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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