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着滚,一边哀嚎着向陆执求饶,求他放过自己,可他只是冷冷地将剑收进剑鞘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看渺小的蝼蚁一般。
无视他遮掩不住的恨意,陆执叫了一声左行,立马有人拎着水桶破门而入。
几桶水浇下去,陆平身上的火是灭了,但他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全数溃烂,眼下只剩一口气了。
“我说过,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陆执扔下这句话,没再看地上糊作一团的东西。
晚上,左行将人送到凝香院的时候,引得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叫,杜娇看了一眼就直接昏死过去了。
等陆达气势汹汹杀到承熙院的时候,陆执正在正堂坐着,神色自若地喝着茶。
“陆执,你好
大的胆子!竟敢残害手足,老子还没死,你就如此放肆,真以为我管不了你吗!”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路过醉仙楼,见平弟和人起了冲突,被人重伤至此,好心出手相救,怎么就成了我残害手足了?”
陆达看他这颠倒黑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狡辩!”
“父亲既然认为我是狡辩,那便是狡辩吧。”
这话落进陆达的耳里,就是对他父权的轻蔑,他冲上前就想先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难以管教的儿子,但是却被他拽住手甩开了。
陆执蓦地站起,陆达以为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今已比他高出半个头,气场逼人,已经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了。
“父亲,虽然我现在只是个六品小官,比不得你德高望重,但也不是你能随意打骂辱没的吧?”
陆达气呼呼地背过手,怒目瞪视他,“你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官员,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你的弟弟做出这般要他性命之事,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陆执倒了一杯茶,递给陆达,后者不接,他随即放下,抹开指间那点茶沫,脸上带了点委屈。
“解释?父亲向来是个公正之人,平弟派人去南衣巷纵火一事,你都能替他挡下来,不置一言。怎么今日我不小心伤了平弟,父亲就怒不可遏呢?都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这番做法是否有失偏颇?”
“他何时在南衣巷纵过――”
“不是他,那是谁?”
陆执嘴角带笑,眼里却是一片冷漠。
陆达噤了声,但是他那吹翘的胡子说明了他此刻的怒气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