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有点疼。”云若顺着他的话说,“世子要给我讨个公道吗?”
“你说,想让我做什么?”公道自然是要讨的,他也听左行说了对方应该别有目的,不止是针对云若来的。只是她们终究是云若的亲人,不知道云若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云若心软,他总归要顾及她的心情。
陆执这么一问,云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抓出把她们引来的幕后之人才是更重要的。
云若用手指绕着他的襟带,说道:“先看看她们究竟想做什么。不管她们想做什么,都不能让她们如愿,到时候断了她们的念想,让她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云若最清楚,像祖母这样的人,有过希望之后再发现绝无可能,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
陆执心想果然是个不知道狠心二字如何写的小家伙。
铺垫了许久的雨终于下起来了,屋内的两人相拥着,享受着这份安宁。
想起自己猜测的,害怕会对陆执造成影响,云若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带着担忧:“我怕她们的目的不简单,世子你能不能派人注意着她们,我怕她们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真不知道她怎么还担心起自己来了。陆执抚上她的脸,说道:“知道,你不必担心我。明日我便派些人保护你,今日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云若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执办完差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打算宿在城外,但听了左行的话,他放心不下,还是赶了过来。看到人了,心中的石头才落下,这会子温香暖玉在怀,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我床都捂热了,今夜就别赶我走了吧。我眯一会儿就去上朝,不吵着你。”
话这么说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让人想赶也赶不了了。
云若没说话,只是帮人掖好被角,轻轻躺在他的身侧,默许他占去她的半张床。
翌日,陆执前脚刚走,后脚他的人就来了云若这,四个高壮的男子穿着家丁的衣裳,装作下人的模样在她院子里干些杂活。府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云若还有点不适应。
林老妇和林母午后又找上了门,看到开门的一个高大的男人,两人一时都有些畏怯,本来神气的林老妇一下弱了气场,她低声下气说着想找云若好好聊聊,但下人谨记陆执的命令,没等人把话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吃了闭门羹的人也不敢像昨日那样放肆,反而摆出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态度,在门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四娘,我们林家生养你一场不易,没好好教导你,让你不清不楚做了别人家的外室,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跟着别的男人,祖母一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言辞恳切,说到最后还带了哭腔,几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只有云若听得里头的假惺,平白恶心。
但是过后,云若觉出里头的不对劲,讨说法,她要讨什么说法?
再打开门的时候,外头已经没了人影,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匆忙带着人往镇国公府方向去了。
远远望着,镇国公府一片平和,不像有人闹过事的样子。
带着疑惑往回走,走至去丞相府的那条街的时候,听到来往的路人议论纷纷。
“那个老婆子说她的孙女是陆世子的外室,可信吗?”
“谁知道呢,不过陆世子不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不找旁人就找他,怕是有几分可信。我就知道,那些名头都是虚的,哪有男人真能像谪仙一样,这陆世子也是个俗人。”
“名头都是做给旁人看的,要我说,管别人作甚,自己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我倒是好奇这能把陆世子迷倒的姑娘长什么样子,若是绝色,那陆世子还舍得让她只做个外室吗?”
“别管什么外不外室了,不是说今日陆家和庄家好事将近,今儿个镇国公都上门来提亲了,结果闹成这样,且说这门亲事能不能结得成吧!那外室再怎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