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府这事,一点没和陆执说?”
云若才比出来眼前这间宅子的不足之处,经殷灵这么一问,她忘了个干净,只好又从头比较。
“姐姐怎么想着问这个?”自离府后,云若就告诉自己要尽快忘了在国公府的一切,如今她要开启新的生活,若是沉浸在过去,也是有害无益。
在沈府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很少有独处的时候,云若就很少想起承熙院,虽然夜深人静难以入睡的时候,她会好奇此时陆执会在做什么,但第二天醒来,就记不得这些了。
“虽然你没说过,但是看得出来,你对陆执有几分情意。”殷灵说着话时一直注意着云若的神情动作,面上虽然没显,但那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殷灵便知她是将一些东西藏进了心底。
“你就这么一声不息地走了,没跟他告个别什么的?”
“世子――”才几日没叫这两个字,眼下再叫云若却觉得有些别扭,“他新官上任,应该正是忙着的时候,我一个小丫鬟的事,还是不叨扰他了。”
殷灵品着她的话,提出自己的疑惑:“你觉得这是叨扰?”
云若被问得默了一下,说道:“不是吗?这点小事,应该也影响不了世子什么,平白告诉他,碍着点主仆情面世子还得应付一下,可不就是叨扰?”
说完,云若自顾笑了起来,语气都轻然了些。
听到这里,殷灵察觉了些许问题,她又问:“你觉得,你对陆执而言,是可有可无之人?”
云若不知道,她从来不敢细想这些。
她和世子始于过于亲密的接触,是寻欢,是纾解,在此时,无论他做出什么平时不会对旁人做的事,也实属正常,更何况世子骨子里就是个温润得体的人,在这些事上对另一半温情、纵容一些,云若并不觉得意外,所以她有时也会放纵自己沉溺其中,只是没想到这一沉溺就难以自拔。
她是别人塞进他院子里的,世子留下她或许并不是出于本意,也许是一时兴起,反正承熙院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发现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后,云若更不敢去想那些,就算是想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徒增烦恼,还不如糊涂一些。
对上殷灵探寻的视线,云若转了转眼珠,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或许不算?起码还是个可教的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