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起身环抱着云若的腰身,埋首在她小腹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浑身舒畅。
云若轻轻回抱,同他说:“奴婢去给您准备醒酒茶,您在这先歇息一会儿,奴婢很快就回来。”
陆执懒懒问了一句:“很快吗?”
“嗯。”
云若肯定地回了,陆执也还是没松手,凭着几分醉意,耍起了性子:“不要醒酒茶,只要你陪我。”
说罢,陆执还在她怀中蹭了蹭,云若无声地笑了,看来世子眼下真是有些醉了,平素清醒时,哪能见到他这耍孩子脾性的模样,她哄着他:“奴婢会陪着世子的。”
她贪恋了一会儿陆执的怀抱,还是哄着他松开了自己,去为他准备了醒酒茶。
到傍晚宴席才散了,陆执也是难得醉了,不过他酒后品相是出了名的好,不发疯不胡闹,给他找个地方他就能自个乖乖睡觉,一点不麻烦人。
左行才把人扶到床边,陆执就自顾自坐下,脱去鞋袜,翻身上床,拉上被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云若在旁边看着,想搭把手都没用武之地。
才躺好,一摸身边无人,睁开眼看到了床边站着的云若,笑着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邀请她:“云若,和我一起睡。”
还没退下的左行一脸了然,趁着世子还没看见他,赶紧悄声退下。
云若蹲下身趴在床边,温声和他商量:“奴婢就在这陪着世子,世子您先睡吧。”
陆执今日是有些累了,听了她的话,握上她搭在床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他睡得安稳了些,云若抽出自己的手,出了里屋,打算去看看云燕。
云月刚替她上了药,这会还没睡下。
云燕见她来了,想起身同云若道谢,云若连忙拦住了她,让她先安心养伤,其余的等伤好了再说。
不过云若还是想问清楚她想去杜姨娘院中拿什么,毕竟等明日世子清醒了,她好说与世子听,这样也好应付杜姨娘那边。
云燕低下头自觉做出了事,但没有隐瞒,从她贴身的衣物中拿出了一张破烂得不成模样的薄纸。
云若接过来一看,是云燕的卖身契,可再一仔细看,这上面似乎缺了些东西。
“这,你……”
云燕摇了摇头,叹息着:“这个是假的,我还没来得及把真的换出来,就被杜姨娘发现了。”
云若再一问,云燕便主动说起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云燕在被家里卖掉之前,早与她心爱的男子私定了终身,男子随村里的人一起出了海,就为了赚了钱回来娶她,但是她家人却趁此机会把她卖了。前阵子,她碰巧遇到了来京城走商的同乡,才知道男子知道她被卖后一直在寻他,奔波劳累,不幸患了病,越拖越严重,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云燕愧疚不安,想着在镇国公府当差这些年,她攒了点银子,或许能给他治病,这才生出了逃跑的想法。她花了点银子弄了这张假的卖身契,趁着今日大家的心思都在宴席之上,她大着胆子想拿了卖身契就走,不成想被突然回来的杜姨娘抓了个现行。
“给我这张卖身契的人说,只要我能拿到真的卖身契,然后去官府就可销了奴籍,到时我就是自由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语罢,云燕低声啜泣起来。
云若看着手里的纸契,乍一看能唬住人,但细细辨认,还是能发现其中粗制的地方。
而且那人的话并没有说全,除了卖身契,还需要主子的印证,官府才会销去奴籍。
其实看到这张卖身契的时候,云若心头也颤了下。
她知道,依照本朝律法,如若主子买下奴隶时签的是活契,那按理来说奴隶是可以自赎的。
眼下这张卖身契上面写的就是活契。如若她们签的真的是活契,那只要有足够的赎金,得了主子的印证,那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云燕,你可有见到真的卖身契?可知你这张纸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