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我的话,「等眉眉生完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把东西收好。」

我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纸盒。这大概就是他所谓的补偿吧,可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我宁愿他能光明正大地对我好,而不是这样遮遮掩掩地施舍。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站在原地,感觉荒谬极了。

两世为人,我竟然还是陷在这样的境地里,而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因为他的这点小恩小惠而心生感动。

回到侧屋,我把纸盒扔进抽屉,和那几枚功勋章放在一起。

窗外传来柳眉的笑声,脆生生的,像春天里新发的柳芽。而我的侧屋无比昏暗,连点阳光都照不进来。

如同明面上的她和暗地里的我一般。

夜幕降临,侧屋里越发昏暗。我没有点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院子里的声响。

柳眉时不时地笑声,沈建国低沉的说话声,还有碗筷的碰撞声,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晚饭时间早就过了,却没人来叫我。我摸了摸肚子,倒也不怎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