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了保证书,做过宣誓:绝不做影响企鹅种族生存的事情,不干扰南极的食物链进行。这是作为一个生物研究者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守则。

因而尽管曾经无数次心痛脆弱生命的离开,但他始终不曾跨越自己许下的诺言。

“抱歉。”阮星渊避开小企鹅的眼睛,垂下眸掩去眼中的神情,“我不能。”

工作室安静下来。

阮星渊以为小企鹅会生气,他等待了一会儿。紧接着听见水“哗啦”作响的声音,扭头一看,小企鹅竟然已经开始大口吃起鱼来。

“……”尽管觉得小企鹅有些心大,但好歹没有跟他生气,阮星渊暗地里松了口气。

陆缘冰上的叫声久久未散。

屏幕之上,几只企鹅幼崽的声音逐渐微弱,他们实在太饿了。

企鹅爸爸弯着脖颈垂下喙,可喙张了半天,什么也没掉出来。

他们自己已经饿了许久,脖颈侧的橙黄色羽毛不再是原先那般明亮。小企鹅们已经长到了企鹅爸爸的肚子一半了,需要的食物也越来越多,企鹅爸爸们早已不再拥有能够喂饱孩子的存粮。

企鹅群中的大小企鹅时常向着远处呼唤,渴望从路的尽头能够等来熟悉的回应声。

远远望去,路的尽头是一片苍白,看不见什么生物,只有偶尔几只海豹将洞打得距离陆缘冰越来越近,危险地徘徊在企鹅群周围。

“我没吃饱。”小企鹅仰起头看着阮星渊。

近来小企鹅长大了些,只是仍旧不高,甚至没长到阮星渊半条小腿的位置,远远不如陆缘冰上的其他企鹅幼崽。

现下,小企鹅鳍贴在肚子旁边,肚子吃得鼓胀起来,看起来像只胖乎乎的球。

阮星渊蹲下,伸出手指戳戳小企鹅的肚子,惊叹:“都鼓起来这么大了还没吃饱?”

小企鹅“啪”的一下拍掉他的手指,凶凶地说:“你不要摸鹅的肚子,鹅还在长身体,当然吃得多!”

“那好吧。”阮星渊熟练地打开了伙食供应工具人姚飞沉的聊天框,将小企鹅的需求发送过去。

“他问你还得多少?”阮星渊看了一眼空缸,担忧地瞧了瞧小企鹅的肚子。

这不会给撑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