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们!偷鹅贼!”
说着蹬腿就要出去。
企鹅爸爸慌张地用喙拦住,生怕小企鹅就这般莽撞地冲了出去。
“等一下。” 阮星渊慌张阻拦,“那太危险了!”
小企鹅在企鹅爸爸的鳍下蹦?Q着,挥动鳍想要摆脱企鹅爸爸离开,企鹅爸爸低头冲着小企鹅叫起来,一声比一声长。
“你比他们还要危险。” 阮星渊试图提醒这只企鹅崽。
不远处,贼鸥重卷而来,这一次他贼鸥疯狂骚扰企鹅爸爸,比之前还要凶猛。
贼鸥们需要食物,他们早已经在上空眼馋了半天。
“爸!爸!那只企鹅崽被抓走了!”
在连续骚扰了半个多小时后,贼鸥终于得逞,抓住小企鹅扬长而去。
企鹅痛苦的叫声响彻陆缘冰上方。痛失孩子的企鹅爸爸追着贼鸥跑了一段,他穿过一个个守在企鹅幼崽身边的雄性企鹅,踉跄着行走在企鹅群中。可企鹅的两只鳍并不是翅膀,他又怎能追上翱翔天空的飞鸟。最终他也只能仰头看着天空,执着地静默地往想贼鸥离开的方向,安静地同陪伴了他近一百天的、他心爱的孩子作出最后的道别。
贼鸥成功之后,陆缘冰上方的贼鸥们开始骚动起来。
看着这一切的小企鹅陷入两人长久的沉默。
阮星渊不知道该怎么同这只还天真的小企鹅解释。南极的生存本就是生命面向大自然的挑战,一不留神就会陷入自身难保的境地,动物们无法顾及其他,只能拼尽全力让自己活下去。
在多年的研究中,阮星渊早已明白企鹅在群体中才能生存。但这并不意味着群体会保护他们。
尽管在寒冷的暴风雪来临时,企鹅们会簇拥在一起相互取暖共同度过 “天灾”,但当他们前进去往他处时,如果其中有企鹅掉队,或者有天敌来临,企鹅们也丝毫不会顾及那些 “企鹅群中的弱者”。
企鹅们只能自己跟上队伍,想尽办法生存下去,他们需要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否则就会被抛弃。
大自然残酷地将竞争的规则暗自投入在南极,在看不见尽头的生物链中,也在变幻莫测的气候中。
“丑、东、西。” 耳边冷冷地一声,屏幕上小企鹅仰头望向远去的贼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