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鹄也不会再半夜变成胖企鹅压他了。就是喜欢抱着他睡,以至于阮星渊半夜总梦见鬼压床。

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阮星渊腰间。阮星渊心重重跳动了下,而后当做没发现一般继续翻书。

已经很久了,阮星渊每晚睡之前都会看书,但齐南鹄从来不曾拥有这样的习惯。尽管他才是在正在学习的人。

齐南鹄贴着他在一旁看手机。

也不知道看了什么东西,嘴角微扬,看着心情极好的样子。

总体上,阮星渊觉得与齐南鹄在一起后的日子挺舒适的。当然,偶尔也会有尴尬的时候,比如此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齐南鹄已经放下了手机。东西端正地摆在床头,眼睛眼巴巴地盯着阮星渊看。

阮星渊垂眼看过去,望见对方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

“怎么了?”这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正常时候齐南鹄的反应,阮星渊下意识地想齐南鹄是不是看了什么成人内容。

他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齐南鹄看得是人的还是企鹅的东西。眼睛瞥过去,又见着齐南鹄没带耳机,心里唾弃自己思想污浊。

齐南鹄扭动身体,阮星渊感觉自己旁边空下一片地方。

中间的被子向下塌去,凹进去一小段。

这就更奇怪了,按照以往的情况,齐南鹄不贴过来贴得他浑身发热是不会罢休的。

阮星渊问:“你怎么了?”

视线在齐南鹄脸上转悠,问:“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猜到了。”

至于猜没猜到,阮星渊当然是诈他的,他还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这般地步。

这话出来,齐南鹄却上了当以为阮星渊真的知道,于是干脆放弃挣扎,瞬间扑了过去压在阮星渊身上。

“难受。”齐南鹄在阮星渊身上蹭了蹭,在感觉到身下人身体僵了下也没意识到什么,反而变本加厉,“鹅看别的人类都会互相帮忙的,你也会帮企鹅的对吧?”

阮星渊想抬腿踢他一脚,但被压制着没能成功。身上人的热气毫无保留地传过来,很快将热度传遍了阮星渊的整个身体,令他的额头冒出薄汗。

然而上方的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伸出手钻进了他衣服下摆,炽热的吻落在他的颈旁。

阮星渊胸膛皮肤,身体热出了一层薄汗。

这家伙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啊。完完全全跟着学坏了。

情人间做这些本来也是常事,阮星渊见反抗不了最后也顺着齐南鹄的意思继续下去。

阮星渊扬起头紧闭双眼不去看他,惹来齐南鹄的不满,“你看看鹅。”

阮星渊早就憋了半天了,忍无可忍骂出来:“滚。”

这还是阮星渊第一次对齐南鹄说重话,说完了又听见对方问:“你为什么生气?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那怎么样你才舒服?”

哪里有人这么问问题的,所以阮星渊没理他。以至于齐南鹄自行探索他的身体,寻找青涩的一碰就敏 感得不行的地方,动作越来越过分。

到了最后,阮星渊已经不想说话了。

结实的臂膀从背后搂住他,阮星渊在这一刻实实在在想提醒接收者,要谈恋爱不找体育生。

“鹅喜欢这个。”到最后阮星渊听见与他同一床的人这么说。他翻了个身不理会兀自说话的人。

天色已晚,困倦袭击将入睡的人,阮星渊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第二天,齐南鹄又开始背着他写字的行为。

直到两周后的一天晚上,阮星渊收到一本笔记本。

“我写完了,给你看。”齐南鹄站在阮星渊面前,“你说你担心有一天我会在以后生活的压力下放弃你,我做了个计划,你可以放心了。”

阮星渊打开厚厚的笔记本,上面的字迹看起来不是那么整洁,修改的标记很多。每一页都做了一个假设。

如果阮星渊手指划伤了怎么办?

如果家突然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