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明白了，你是不是换了农药里的白开水！是不是！原来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念娣。”

赵大牛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很多事还真被他猜对了。

趁着他数钱的功夫，狠狠咬了他抵住我的手。

他吃痛地大喊。

我趁机开溜。

我冒着夜色，转入芦苇里。

我不能回家，这个家！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一路小跑去了何川家。

见到何川那一刻，我差点晕厥。

“报警！和我去警局，我要报警！”

8

第二日，何村长召集全村开大会。

点名让我爹上来。

爹一脸懵地站在中心。

“让我们一起恭喜老袁！”

“我们村第一次出了个状元！你家老四真出息，考上大学了。”

村民们都不知道这事，七嘴八舌，又是鼓掌又是祝贺，爹的老脸通红。

“我已经向上面申请助学金，你们家不用担心，明天我们派专车送你女儿去上学。”

我爹一时结巴，不知道怎么说。

“我女儿……已经许配给大牛了。”

“我这女儿不孝，她嫉妒自己妹妹，偷了彩礼，害得我家念娣走了，呜呜呜呜……还好赵家通情达理，还愿意娶我家丑老三，女儿能读书有什么用，反正迟早要嫁人的。”

说到动情之处，我爹还擦擦眼泪。

村民间炸开了锅：

“老袁！你糊涂！你家出了大学生啊！那是祖上烧高香！”

“你怎么能把两个女儿都往赵家送！赵家那是什么好地方！”

面对村民的指责，我爹充耳不闻。

而与此同时，一辆警车出现，我跟在两名刑警身后，指着人群中的赵大牛。

“就是他！他昨晚对我行凶，偷了我的钱，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还有证据证明他杀了我妹妹！”

我又把手指向我爹。

“他！毁坏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撕了我的介绍信！还把我以一枚戒指的价格，嫁给杀人凶手！我要和这个爹断绝关系！”

赵大牛头一个站出来。

“什么偷你的钱！明明是你偷了我家的彩礼！这二百本就是我家的！”

何川也站了出来。

“那是我给袁思娣的践行礼！我对数字过目不忘，所以钱上每个编号我都记得！你敢不敢拿出来比对！”

赵大牛不信邪，当场报编号，何川对答如流，一字不错。

“我不信！肯定是你和念娣做了局！”

我指着赵大牛。

“你昨晚把我拦下欲行不轨，还抢了我的钱！”

“你爹把你卖给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早就解放了！哪里还有买卖！我没有这种爹！村长！我要和我爹断绝关系！”

我直接跪在众人面前，狠狠磕头。

“我爹昨晚明明看到我被拖走了，见死不救！”

“念娣的死和我爹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如果我死了，那我爹肯定是凶手！”

“求各位乡亲帮个忙，今日就给我做个见证，我袁思娣！从今天起和袁阳！没有任何关系！”

我爹刚刚还被夸，此时被万人指责，他冲下来就要打我，被警察拦住。

“你撕毁大学通知书、介绍信，需要和我们去局里调查一趟。”

赵大牛和其母亲也一并被带走。

我不愿意和解，也拒绝赵家给的好处。

我还一口咬定，我家没有农药，还找来了村头小卖部的老板作证，念娣喝的这瓶，正是赵大牛买的，赵大牛这个牢是坐定了。

局里给我写了一张条子，证明我的通知书是不小心损坏的，让我放心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