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又疯又变态。

是真的能感觉到痛感,那就说明双腿没废,或许是像他说的还在恢复中,恢复速度太慢。

可能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

或者说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目前还没有到双腿废掉的地步。

“宝宝,疼吗?”

“你好香啊,宝宝。”

“好软。”

“老公爱你。”

“珍珠和宝宝一样纯洁无瑕。”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声音从##传来。

那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灼热爱意呢喃。

温星澜瞪大了眼睛,眼泪蓄满眼眶,仰头伸手抓住旁边的帘子布条。

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之前睡觉说房间太大,害怕而装上的豪华欧式整体床帘。

每当放下,四周都会被围起来,形成一个封闭安全的空间,只留下那一小片安全的地方。

放下布帘那一片地方还是没摄像头的,是监控看不到的死角。

他紧抿着唇,死死抓住布条,忍不住全身发抖。

从唇缝中挤出字骂他变态,骂他不要脸,骂他疯子骗子。

只是陆津安似乎非得让他骂出他想要的词汇。

直到布条被他大力扯断,彻底抓不住。

温星澜眼里映着雾气,看不清楚,眼睁睁看着头顶上的纱幔布帘落下遮住一面。

随着落下的不只有一面,还有被陆津安扯掉布条的其他两面,彻底形成了封闭的空间。

彻彻底底遮住了所有。

只能听到急促呼吸的说话声。

“宝宝怎么这么聪明,是跟我学的啊,好棒。”

“爽吗?”

“老公伪装的要累死了。”

“我也爱你,宝宝。”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耳边传来狗叫声,是他宠物胖胖的声音。

胖胖又开始在外面叫门,似乎是饿了,楼下的佣人明明喂过一次,但还是叼着碗上楼。

甚至还学会了按电梯。

外面声音嘈杂,避免不了的会吵醒人。

腿确实没有出任何关系,再次醒来,恢复好一点的左腿就稍微有了力气。

有力气但不多。

温星澜趴在床边,毛毯盖住肩膀后腰往下,地上扔了不少杂物,还有那串带着污,渍的珍珠项链,以及被他砸在地上的枕头。

眼里还带着迷离的涟漪,歪着头,一手臂枕在脸下侧趴床边,黑发轻柔散在毛绒毯上,眼尾带着红,另一条手臂垂下白皙如玉,

只是带着斑斑红痕,像是“蚊子”叮的。

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他不想浪费力气去拿手机。

窗帘拉上,看不到外面,都不知道是第几天,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宝宝,渴不渴。”

陆津安朝他走来,手里端着玻璃杯蹲在他眼前,左脸清楚的红印。

换了身衣服,黑色衬衫解开两个扣子,狂野难驯,眉眼是餍足的喜悦,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看着看着眼里又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情绪。

温星澜对上他的目光,没力气再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