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五哥还得练,想赢永皓表哥,好像更难了。”沈嘉月抱着双臂,眼神黯了几分,兴致缺缺,“算了算了不看了,我们去骑马吧,现在没那么热了。”
“不是说要看我哥和萧大哥比试吗?看完最后一场再走吧。”成靖宁拉住沈嘉月。
沈嘉月一本正经的分析,“永皓表哥已打完六个了,现在体力不支铁定输。萧大哥那么厉害,永皓表哥打不过他的。唉,你也不想看他被揍的样子吧?”
“说得也是。”成靖宁听过萧云旌的名声,尤其他年长成永皓几岁,成永皓要赢很悬,“我们去骑马。”
离了沈家练武场,两人往马路上去,走马观花的走着,一路谈天说地。不过她们走后,成永皓并没得意多久,歇息一阵后,很快被萧云旌打趴下。
若是往日,他定要趴地上耍一阵赖,今日却是立刻就起,再疼也忍着。望向木楼,并不见人影,心里想着幸好,刚才两个妹妹没看到他困窘的模样。
成靖宁和沈嘉月在外跑了一个下午才回青山庄,“这几天我得住白沙庄,明天再来找你,我们再一起去骑马。”
行宫中,赵澈此刻歇在玉蘅夫人的蘅芜殿,由她伺候着喝酒吃肉,欣赏歌舞。玉蘅夫人苏氏出自江南大族苏家,在他还是皇子时,便被苏家族长送入王府做侍妾,之后苏家对他多有帮助,登基之后也投桃报李,许了苏家一些恩惠,升了苏氏的位份。
苏氏是江南女子,弹得一手好琴,且能歌善舞,她娇小玲珑,带着江南烟雨的清丽婉约,生得风流俊俏,很是温柔体贴,哪怕现在年华不在,她依旧是无可替代的江南红花。
“若说宫中的舞,哪怕经受严格训练的舞姬,也不敌爱妃十之一二。”赵澈侧躺在凉榻上,喝着玉蘅夫人奉上的酒。
玉蘅夫人低眉婉转,声音依旧是少女时期的青嫩柔软,“陛下别取笑臣妾了,臣妾已经不年轻了,跳不动了。”
“想当初在王府之时,朕最喜欢看你跳惊鸿舞,那才是真正的一舞倾城。”赵澈喝着酒,似笑非笑的看着玉蘅夫人。
玉蘅夫人心里发毛,勉强笑道:“臣妾最近身体不适,恐无法为陛下跳舞了……”
“朕知道,你自生下小六之后,身子便有些不好,近两年又气虚血亏,该好生补一补。朕听说蛇酒对此症最是有效,便捉了几条回来给你泡酒。康大海,还不把东西拿上来?”
康大海拍拍手,已有小太监端着填漆托盘进来,盘中放着个琉璃瓶,里面是两条鲜艳欲滴的绿蛇,绕着瓶壁向上爬,吐着猩红的信子。“米昔那边来的,朕请捕蛇人看过了,说极其少见,想来这两条蛇的功效定强过乌梢蛇蝮蛇这些。爱妃,你可一定要把病养好了,朕还等着看你的惊鸿舞。”
玉蘅夫人被琉璃瓶里的蛇吓得花容失色,跪在赵澈面前,浑身抖如筛糠,此刻不知说什么话辩解。
“朕想起来了,你不会这些。康大海,传卢太医来帮爱妃把蛇酒泡上,务必要把酒放在阴凉通风、抬头便能看得见的地方。”赵澈的声音依旧是哄女人时的风流清缓,带着笑。但此时玉蘅夫人却不敢看他,只得叩首伏地,强自镇定地道:“臣妾谢陛下关心,一定养好身体,为陛下跳舞。”
“你身子不好,别老跪着,行宫风水养人,你好生养着,朕隔些日子再来看你。”赵澈扶起脸色苍白的玉蘅夫人,叫来宫里的宫人伺候着。
苏氏瘫软在软椅上,看着琉璃瓶里两条鲜活的蛇,仿佛里面装的不是毒蛇,而是她的野心和妄想。“娘娘,卢太医来了……”宫人此刻亦是提心吊胆的。
“请他进来。”苏氏不敢违抗圣命,只得看着卢太医,把两条绿蛇放进一个新的琉璃瓶,往里面灌满烈性的烧刀子。绿蛇逐渐被淹没在白色的液体里,烈酒带来的窒息感和灼伤感,慢慢吞噬着绿蛇的生命,她看着两条蛇一动不动漂浮在酒中,最终落入底部。
苏氏扭过头,痛苦的叹息一声,拭去眼睛里的泪水,她的痴念,被今上亲手杀死了。
接连五日,成靖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