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低头专心给我剥螃蟹。

见我们两个人关系亲昵,一旁搂着白岁安的迟鹤鸣不乐意了。

他一脸不满,故意阴阳怪气,“殿下和柳姨娘真是感情甚笃,羡煞旁人啊。”

谢将时剥蟹的手一顿。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迟鹤鸣,明明是他将我推给谢将时的。

现在说这些酸话有什么用。

我微微一笑,“我和殿下既是夫妻,自然感情好。”

话一开口,没人敢回答。

气氛一时间陷入凝固。

“迟兄不也是佳人在怀,马上成婚了么。”

“我们枯坐着也无趣,不如来赌酒令如何。”

有人开口解围。

迟鹤鸣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谢将时放在我膝上的手。

这个提议显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一轮过后,输的人是迟鹤鸣和白岁安。

而她拿出来的彩头正是我送给迟鹤鸣的定情玉佩。

他说过就算是死,都不会摘下来。

白岁安看着我挑衅道,“这破烂东西,也不知道鹤鸣哪里来的。”

迟鹤鸣下意识地看向我,眼底满是心虚。

可见我表情淡定毫无波澜,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轮,输的人是我和迟鹤鸣。

庄家不怀好意地说,“柳姑娘一舞动京城,鹤鸣又是音律大家,不如来一曲琴瑟和鸣?给我们大家开开眼。”

看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也露出了笑容。

迟鹤鸣犹豫着瞥了一眼白岁安,有些嫌弃地拿出琴。

“你们就算不顾及我未婚妻在场,也不怕殿下惩罚。”

我抬眸看向一脸不满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确实不妥。”

听见我的回答,迟鹤鸣愣在原地,随后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

“你说什么?”

“你说的对,迟公子未婚妻在场,妾身已经是殿下的人,这样确实不合规矩。”

“妾身还是喝酒吧。”

在我端起酒杯的那一刻,迟鹤鸣抬手拦住了我。

他看向谢将时的眼神有些敢怒不敢言,“不过是游戏,殿下应该是不介意的吧。”

“我可以配合柳姑娘。”

我清楚的看见他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不用了。”

在迟鹤鸣愤怒的眼神中,我微微一笑。

“这样殿下会不高兴的。”

此言一出,谢将时都有些惊讶的看向我。

“是这样的吧殿下?”

“您都不愿意丫鬟为我上妆画眉,这舞以后我还是只给殿下一个人跳吧。”

同样的话,我也对迟鹤鸣说过。

果然下一瞬,他就以公务为由,将谢将时请了出去。

我装作更衣也跟了上去。

偏殿里,迟鹤鸣声音是压都压不住的愤怒。

“殿下!你不是答应我,只是骗骗她么?”

“本宫确实答应过。”

不同于迟鹤鸣的愤怒,谢将时倒显得气定神闲。

“不过从前她不就是这样对你的么?”

“处处对你赔小心,生怕你不要她,难道十八岁的她跟二十五岁的她,能有什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