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第一次正式见儿子的男朋友,刚刚回国正打算露一手好菜的曲医生感觉丢脸丢到非洲去了,“我每个月给你大几千的零花钱,怎么养出了你这么抠门的娃儿?!”
“够吃了啊。”江乘月扒拉着路许的衣服,往路许身后躲。
曲婧气笑了,问路许:“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说不好,大概是哪里都看上了吧。”路许拍拍江乘月的脑袋,“没事,我不挑食。”
曲医生骂不动小情侣,从抽屉里翻了个钱包,出门买东西去了。
江乘月见她出门,招呼路许,从茶几下抱出了一只大盒子。
“给你妈妈买礼物了?”路许一看就知道了。
“嗯,这个是她的,买了条丝巾。”江乘月拆出了一个小盒子,把大盒子推给路许,“这个是给你的。”
“你一大早,绕到小区的后门,就是为了拿这俩?”路许明白了。
“啊……是,原来我行程你会看的啊。”江乘月把盒子上的丝带拆开,“我剩下的钱只够买这个了,这是我买过的最贵的配饰了,你别嫌弃我。”
路许嗯了声,拆开包装。
盒子很大,路许拆了一层层,打开了包裹在最里面的小盒子
一只满钻的银色袖扣,半边镶钻,半边镂刻了月牙与花瓣,很小的一只,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路许收手握紧,攥在手心里。
路许之前做造型设计的时候浏览过这款,市价大约7万,差不多是江乘月身上所有的钱了。
“你喜欢呀?”江乘月瞧见路许动作。
“喜欢啊。”路许把袖扣收好,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像有风时的湖水,略起波澜又深不见底,“难怪都喜欢过年,现在我也喜欢上了。”
“那就好。”江乘月松了口气,连忙说,“我不是故意不买好吃的招待你的,我是真的,一不小心就没钱了。”
“我知道。”路许抓着他的手指,一一吻过去,稍稍用力,在他手腕内侧留下一枚吻痕,再用手表的表带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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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婧做的年夜饭色香味俱全,还特地照顾了路许的口味,所有的菜都没有放辣椒。
江乘月一手抱着辣椒酱的瓶子,一边给路许夹菜。
“既然谈着恋爱,我就直说了,你就帮我管管他。”曲婧给路许说,“从小就皮,有时候我管不到他,打麻将就算了,他玩乐队,有时候会往酒吧蹿,我怕他在那种场合接触一些不正经的人。”
“哪有不正经的人?”江乘月不服气。
“确实。”路许看着江乘月,翘了嘴角,“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往酒吧跑,现在更是隔三差五地去玩。”
“是吧是吧。”曲婧常年在国外,管教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没事,他有分寸,不喝酒,去的都是音乐酒吧,不是乱七八糟的那种。”路许话锋一转,“我会盯着的。”
江乘月踢了踢路许的小腿,无意间视线扫过路许的衣袖,发现路许把原本的袖扣换成了他送的那个。
贵是贵了点,但路许戴着很是好看。
“冬天还不爱多穿衣服,非说穿得少好看。”曲婧又说,“对了,我给你俩买的秋裤,你俩穿了吗?”
江乘月:“……”
路许:“?”
饭后,路许把江乘月拉到了一边:“我没有收到你妈妈买的秋裤。”
“你不会想穿的,连我都不想穿。”江乘月悲伤地说,“红色的,特别丑特别土。”
路许伸手在他的腰上拍了一巴掌,让他小声些:“意义不一样啊。”
曲婧有意不打扰他俩,吃完年夜饭就打发他俩自己去玩。江乘月开了电视当背景音,看路许坐在床边上画戒指的设计稿。
“我感觉不是很圆。”江乘月说。
“设计草稿要那圆干什么?做出来就圆了,我不是专业的戒指设计师,你凑合看吧。”这么说着,路许还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