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路许的说法,滑雪在他们圈子里,几乎是人人都会点的技能,就连在设计上比较菜的陈安迪,滑雪也玩得挺熟练。
“说起来,他们几个倒是有私人滑雪场。”路许把一副手套拆了丢给他,“你要是想去,下次我们可以借用。”
“还是这里吧。”江乘月说,“这里好热闹。”
这一片是新手区,有很多滑雪教练走来走去,试图让人买课。
大约是看他俩在原地站着说话,有个外国教练走了过去:“第一次来吧?需要培训吗,新人的话,不上点专业培训,可能都滑不出去。”
江乘月看看路许,征求意见,路许开口了:“不用,我能教他。”
大胡子教练自知做不成这笔生意,点点头,撑着雪仗滑开,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了。
“他滑得好顺畅啊。”江乘月羡慕地说。
来了新手区以后,这还是第一个看起来会滑雪的人。
“我觉得,我中文说得比他好。”路许看着那个教练的背影说。
“是比他好……”但江乘月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可比性。
他话还没说完,路许单条腿插进他的两膝盖之间,左右踢了踢的小腿肚:“腿分开点,别站那么笔直,我来教你滑。”
江乘月本来就没怎么站稳,路许这么一脚踢过来,他差点摔倒,只好加倍努力地撑着雪仗,按路许教的一点点往前平移。
“慢点滑。”路许在旁边看着他,一边指了指刚刚那教练的方向说,“你知不知道,他教一小时,得700块。”
“700?才一小时?”江乘月瞪大了眼睛,“这是抢钱吧。”
“嗯。”路许满意得勾了点嘴角,“这个价格,是不是贵得离谱?我教你可是不收钱的。”
江乘月严肃地点头:“你真是太好了。”
省钱是一件好事。
但白嫖来的教学是有那么一丝缺点的
路许教人的时候没什么耐心,江乘月开了个小差,立马被路许在腰上捏了两下。
“别走神!”路许说。
路许掐他腰的力道不小,但滑雪服是厚的,卸去了一半的力道,江乘月感觉到的就是腰上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小口,让他不合时宜地联想到前几天晚上的体验,腰上顿时由记忆关联了一阵酥麻,让他差点跌倒在雪地上。
“教你就教,别凶我。”他伸手去推路许,“我好像会了,你别盯着我了,我自己滑。”
江乘月:“你被开除了。”
路许哼了声,也没骂他,顺势退到他的周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雪场是有些冷的,但滑雪又是一项挺能消耗体力的运动,江乘月滑雪服的拉链拉得很高,路许跟在他后边,能看见他耳后靠近领口的那一小块白皙的皮肤,因为热,起了层薄薄的粉色,很像是江乘月在床上被他亲到全身都泛起薄红的样子。
江乘月对这项运动充满了好奇,他笨拙地学着路许刚刚教他的动作,缓慢地往雪道下滑,他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路许始终在他的伸手不远处,甚至能感觉到有目光一直贴在他的耳后,他有点不自在,又觉得自己是小人多心,总是错误揣测路许的本意,所以他仍是心不在焉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自己滑雪。
“小心。”路许突然撑了雪仗,推着雪板过了个弯,挡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拉长的嚎叫声。
一位游客摔得坐在了雪地上,一路连喊带叫,往坡下滑,撞翻了好几个正在“学步”的人。
江乘月看着别人那狼狈样子,有些庆幸路许的反应很快,及时把他拦住了。
“是自己接着滑,还是我教你?”
滑雪镜被路许抬了一下,江乘月以为他是要摘,然而路许只是帮他松了松扣带:“都勒红了,不知道疼吗?”
“好像有点疼。”江乘月抱着路许的脖子,在路许的下巴上亲了一小口,“要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