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晚上回去的时候,感觉全身哪里都在疼。
“哪里疼?”始作俑者好心地问。
“腰、脖子、腿,都在疼。”江乘月一一列举,“哪里都很疼。”
脖子是被路许亲的,腰是反身拧的,大腿根……因为是第一次骑马,被磨红了一大片。
最生气的是,他根本就没学会骑马,路许的教学方式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疼得这么齐全?”路许一边帮他按酸疼的地方,一边说风凉话,“那我要是真跟你做点什么,你不得哭?”
每逢这种时候,江乘月就很不想说话。
路许带着薄茧的手从他一片泛红的皮肤上摩挲过去,这么衬着,江乘月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在灯光下就有种冷白的质感,他刚洗完澡的脚踝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明天还去吗?”路许问他。
“不去。”江乘月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我是拍平面照片,又不是拍视频。”
路许背靠着床头,似乎是有些愉悦地哼出了一声笑:“生气了?”
江乘月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拧开了台灯,坐在书桌前去写自己的课程作业,屁股挨上椅子时还小声抽了口气。
还未散去的潮气让他头发比平时的颜色要深一些,他摘了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打开了课本。